于是,都指挥使请赵役到家里来喝了顿酒,酒酣饭饱之时,旁敲侧击地问了问他,他们厂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否则,也不会每次都都恰好地跑到东厂来,又恰好撞见了他。
锦衣卫都指挥使为了这事儿,还去找薛晏告状了。
这几年,因着薛晏的缘故,东厂和锦衣卫一直都各司其职,和睦的。偶尔两边有些走动,都指挥使也认识了赵役。
不认路,相反,她非常认路。
更何况,当年段崇厂公时,段十四还是收编在锦衣卫的行列里,穿了好几年飞鱼服的。这么算起来,锦衣卫也算段十四的半个老东家,这般对老东家手,属实有些不地。
段厂公想要通过不间断的忙碌来分心,也想让自己忙到没有时间回东厂。
这哪儿能这么放假啊!
说到这个,赵役可就来神了。
段厂公心不佳,直接影响到的,便是他们手底的这些人。
谁知段十四是不是借着这个由,想跟锦衣卫博弈呢。自从朝廷有了厂卫起,东厂和锦衣卫便颇有此起彼落、你死我活的派。万一到了以后,所有的活都让东厂去了,那他们锦衣卫的弟兄们,岂不是永远地放假了?
毕竟,安就这么大,朝野上的文武百官,总共也就这么多。
段十四最近有病。他懒洋洋地。你们随他闹,权当放假了。
薛晏听到他这话,半都不意外。
而他这段时间的绪变化,赵役全然看在了中。
段十四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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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东厂,就不会看见那个空空如也的、没有小姑娘朝自己奔来的大门。
比如现在,他就清晰地觉察到,死人脸这段时间气压极低,想必心非常低落。
都指挥使一想,确实。
这之前,谁也没听说过东厂厂公这么霸的啊!
到了那时,他就是锦衣卫的罪人了。
几年来,两人关系也不错。
他吐苦: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啊!这段日,弟兄们都跟着厂公没日没夜地忙,大伙儿都不敢说话呢!
虽说他们厂公平日里就是这么一副谁都不搭理的死人脸,但是死人脸和死人脸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于是,他思来想去,又打上了赵役的主意。
都指挥使急了。
于是,手底的这帮番,也跟着遭了秧。
送到东厂手里的案不够段十四办的,没几天,他就开始抢锦衣卫的饭碗了。
更有甚者,锦衣卫那边也渐渐有了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