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在于,如何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是为了顾家在牺牲,而是他欣然选择的结果,这才是最难的事。
“是。”顾夜默然离开。
顾恒接过,“谢夜叔。”
顾恒往前踏了一步,随后又顿住,回对沉玉说:“你先回去休息,今晚的事不要多嘴。”
顾衍:“看你还是不是我那个三。”
如此代一番,顾恒还想说什么,沉玉瞅了一旁的顾夜,不愿跟黑脸神多待,连忙告退。
“卫明桓想要削番。”顾恒直白,“我应了他,有生之年顾家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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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已经凉了,顾衍抬了抬手,“夜,给阿恒沏一壶茶来,外夜重,须得。”
尽是个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听到的这一刻,顾衍仍然吃了一惊。
“等等,”顾瑜反应过来,“我们亭侯府可算是世家之首,削番,难不就是要我们自己对付自己吗?即便天家仁慈,可等到京都世家被天一一瓦解,顾家能有什么好场?到那时,狡兔死,走狗烹,偌大的亭侯府恐怕也到了。”
沉玉连连,“才明白,才定当守如瓶。”
但现在,三弟亲同他们说的,必然不是假的,天家这是要有所动作了。
顾恒无法,了屋。
顾恒:“父亲应当猜得八九不离十,陛应了。”
顾恒噎了一,“父亲,怎么了?”
原本他们猜到如今的卫朝君主有削番的想法,但还心存一丝侥幸,认为以天的势力不足够撼动世家这棵大树,因此削番一词多多少少也未曾宣之于。
人,年少之际也被骂过臭氓。就算当年在大宁寺被父兄撞见扮女装也不曾脸红一,照常请安问好。
顾衍也不同他绕弯了,“说吧,你夜门见到了陛?你们谈了什么易?”
顾衍:“你去外守着。”
屋四人无话,顾恒小心饮了一茶,父兄三人六只睛全都盯在他上,他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父亲,大哥、二哥,你们这般看着我作甚?”
大哥是在的,二哥也是在的,父亲率先盯着他。
顾夜应了是,很快就端着茶盘过来,腾腾的茶冒着气,是顾恒早年喜喝的。
顾琢连忙问:“陛白天才拒了咱们府上的帖,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齐国公府那边都快摆酒庆贺了。便是甄家都大言不惭说咱们顾家怕是要成为卫朝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褫夺爵位的侯府,怎么……怎么晚上就改了主意?三弟,你到底答应了陛什么条件?”
书房就在前,门开着,似乎在专门等着顾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