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荷骤听此言,也是一怔。
就好像,如果江承光收回对玉河毫无理的罚,他和李家之间,就还存在转圜的余地……
江承光猛然了气,往殿门走了几步,又忽然倒转,回到她面前。
她说完便要走,江承光愠怒,又伸手捉住她衣袖。
他的脸有几分难堪,逃避去看越荷的睛。目光却凝在那柔殷红的嘴上。
忍耐一瞬,终于忍不住拂袖怒:“理妃!越荷!”
加重语气:“若圣上要责罚李贵妃,请一并责罚臣妾,否则无法让人心服。”
三皇听见父母争吵,虽然不能理解,却也吓得大哭。
江承光忽然惊觉失言。
皇帝愈说愈急:“难你真当她是你妹妹,你真的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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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拉扯,越荷想走而不得,忽然重重跪在地上。
江承光倒退两步,看了她的脸好几,不住摇:“阿越,你……”
是,他的确从玉河和越荷异样的亲近中,得到过些安。
越荷:“圣上既然认为李贵妃失职,臣妾也当有一份。祈福之事本该臣妾来担当的。何况这些日虽然称病,到底没有卸权,臣妾向来又是随着李贵妃办事的。”
但怔愣也只持续了片刻。越荷开了,镇静地说:
或许她心中有与江承光一般的慌,才会这样退失据地迫,想要证明些什么。
“不是圣上先有此愿的么?如今忽要改弦更张,恕臣妾无能。”
他仍想说服越荷:“总归是在她手底了事,御不严, 朕罚她失职而已。”
江承光忍着怒气,示意娘将喜鹊儿抱走。须臾,那哭声越来越弱,渐趋于无。
娘抱着喜鹊儿在门外,不知所措。
她的动作突然,语气却是沉静的,显然已经思熟虑过。
越荷:“那么李贵妃此时必然心中委屈,臣妾要去安她。”
他睛有些发红:“非要朕把话说清楚么!是,朕是要罚李玉河,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淌这浑?越荷,听朕一句劝,不要再和她来往了!”
但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偏偏,他辩无可辩。
“理妃,你不要仗着朕的,太过骄纵了!”
如今两人吵成这样,也是他难以预料的。
这一日,越荷没能去看李贵妃,江承光也没能打消越荷亲近玉河的决心。
他终是无法忍耐地开,心慌使他说了重话:
李月河必将和她的父亲家族捆在一起,是她的宿命。越荷明明家世清白,为什么非要步上李月河的后尘?他之前才庆幸过……庆幸越荷和李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