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生趣,是他奢望拥有不愿放手的人。
他恍惚地想:这一生始终在孜孜以求权位荣耀,为了达成世人中的期许事事苛求完。不是没有成就,可是太累,支撑他到如今的,更多是责任和不敢放手。
李月河是他第一次发自心,完全违背了本能和塑造来的,对本不应该的人动。
不论结局如何,或许她只能剩喜鹊儿一个亲人了。
越荷不应,皇帝越说越急:“朕……我知你是谁。你是越威将军的孙女越荷,我分得清楚。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可是,阿越,你要陪在我边。”
她被洛微言、被自己的自负所害,他再愧疚追悔,不仅没有拿自己去赔,还要伤害她的家人。
“别离开朕。”他不知自己为何这样索求保证,“朕待你好,你若不喜‘理’这个封号也可以换。合真那边,我准备升她皇贵妃,届时贵妃之位便空一袭,朕许给你。”
这未来如何,他必要去闯。可若边连越荷都割舍了去,那——
江承光却抱住她,仿佛极度不安地索要着保证:“阿越,在朕的边。朕要你陪着。”
倘若月河还活着,定然再也不愿见他。
从她再次回以来似乎总是如此,总是江承光说着,她听着。越荷心中有隐隐的酸楚,但更多是无能为力的痛苦。她没有开,只是轻轻地握住了江承光的手。
哪怕越荷已然不愿留在他的怀抱里,可是天本是天之主。
正如父亲也不可能因为她,手中的兵符任人宰割。
“阿越,你……”
如果天不能有两太,那她除非能够解开这个局,绝不可用自己的去制止。
至于最后么……
而越荷则是始终伴在他边的一支清荷,寂静幽远,偶尔甚至会冰到他的手掌,却能够使他安心。
“喜鹊儿将来也可以快快活活的小王爷,朕和你一同伴着他大。”
你……
她知对方的任何决定都不可能彻底依从私。纵然她撕破自己的份,与江承光大哭大闹一场,对方纵然痛心,也不可能为了她,停止对李家的动作。
正在此时,他听见前的女轻声:“若圣上觉得是对的,那……”
越荷在心中:我放过他,放过自己。
江承光是天。
她似乎无法说完这句话。
“您向前走罢。”她有些茫然地说,“不要回了。”
她能为两方尽的最后一份心意,或许就是在这场必然的厮杀中,让他们不必忍受“李月河”这个份,带来的德、上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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