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久官宦,却看不惯朝堂黑暗;另一个潜修多年,怀一腔济世安民之心。两人何其投机,说了三天三夜不休。
于是,文臣派才能同仇敌忾,又对付起成国公为首的勋贵派来。
但后来被钟相给压了来,钟相又拍着脯将事全揽在自己上,说定然办好这桩事,还拿了看着极可靠的章程。
一旦犯错,便不容轻饶。李不疑吃了几回苦,倒是咬着牙没放弃。
“那我先去看母亲。”李不疑了脸,摆笑容来,快步而行。
江承光先前提西学之事时,文臣那边是有些不满的。
他仍然关照:“千万不许怠慢了,我父亲在与苏相叙话么?”
苏修古与李伯欣结识,是在前朝末年。分明两人已至中年,却偏偏一见如故。
而此时此刻,正堂,苏修古却发一声叹息。
……
“伯欣兄!”他恳切,“快回罢,悔之未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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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世可回来了,苏相上门问候夫人。”
李不疑听了,便知对方是借着看望母亲的名,想来有事要与父亲商议。虽然不知朝堂局势如此诡谲,苏相甘冒成为众矢之的风险上门,究竟所为何事。
兵的差事,这几个月最是要繁重——
这日,他拖着一疲惫回到府中,却见门停着熟的车,不由怔住。
“是。国公让世先不要过去。”
现在每到秋冬季节,兵都格外忙碌。安排兵员、换防布置、向支取所需的粮草、收集军,事千万绪,而且又是军国重任。
李伯欣侧首望他一,却是神睥睨,脸上俱是冷笑。
更何况如今有的是同僚要踏着他晋,李不疑在兵,着实是艰难。
苏相已多年不登成国公府的门了。
大夏建国后,虽在四方扬了威名,但西戎人素来记吃不记打。他们是游牧民族,一旦觉得缺金银了,便要在秋冬扣关掳掠一番。
前些年的李家军,后来的霍家,都是在与西戎的作战中磨练来的。
不知是谁卖了她,次日又有人弹劾贵妃“不惜”。玉河又骂了一回,将里狠狠整了一番,这才勉刹住那些朝臣拿她开刀的风气。
朝堂上日日有攻讦诬陷之事,皇帝轻易不场,却挑着李家人的错狠狠罚了两回。其中被批得最凶的便是李不疑,他年轻没经验,办差多少有些欠缺。
但是玉河骂得再凶,也阻止不了文臣一边倒的趋势。
,都遭到了两封弹劾,说她苛待人、骄奢无度。玉河当时正在用膳,气得摔了筷,骂:“都是些什么黑了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