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隔, 听见里面的动静,包括刚才季眠跟张可可的对话。
他双肘撑着膝盖, 低垂着看手机, 可是等了半天, 什么也没等到。
姜妄活了两百年, 一次到无计可施。他死赖脸粘着她, 能的都了, 但她好像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她说, 谁跟了他,就倒了八辈血霉。
如果不是因为魂魄不稳,必须依靠他的力量, 她大概会立刻离开他吧?
一想到这一,心就像被谁抓了一把似的,酸疼得厉害,甚至有些不上气来。但他却完全不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从他生以来,遇到的所有事,几乎都可以暴的用武力解决,但是季眠是例外,他连大声都舍不得。
都不行,一办法都没有。
他只能在煎熬中静静地等,可等的信息一直没到。
季眠没有回复消息,张可可就睡在边上,她不能让姜妄来。
疼痛一阵一阵的,时重时缓,已经是后半夜最困顿的时候,疼痛稍有减轻,季眠就迷迷糊糊要睡着。
边有轻微的响动,她瞬间惊醒,不用看也知,是姜妄。
季眠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夜描少年的剪影,清瘦单薄,他坐在床边,垂着,眉被遮在了刘海的影,看不见绪。
他默默坐着,半天也没动。
季眠有受不了他这沉默,“姜妄,你来什么?去吧。”
姜妄蓦地抬起看她,他活了这么久,还从没哄过姑娘。逗贫耍贱他是一,但是哄姑娘,真的不知从何手。
他看着她,怔然地张张嘴,又没说什么,但也不肯走,一直赖着。
“你打算就这样赖一晚?”季眠动动手,想要坐起来。
姜妄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以为她要走。
季眠有怔然,他好像很张,甚至有害怕。她低看看他修的手指,轻声:“你不要总是这样耍无赖,你说话。”
“我听见你跟张可可说的话了,”他终于开,声音涩地吓人,“还有储颜的事,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能不能别这样?”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话时,手指本能缩,握着她的手臂,像是怕她跑掉。
季眠自己也很,这段时间,她的理智正一被姜妄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