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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亭捧着那枚石龙，：“这是沅沅刻的，藏的自然是她的宝贝。”

谢泗泉沉默片刻，忽然骂了一句。

两个斗了十余年的人，在这一天坐，喝了久违的一杯酒。

谢泗泉自幼在蜀地大，不知听了多少，不怎么兴趣：“若是与西王相关我也知一些，年幼时听老人讲过，当初张献忠一路抢了金钱财宝无数，除了在江藏了一分，另有一批财宝秘密运往山里埋了起来，同行的还有三百石匠。”他把石龙还给贺东亭，“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主意，别想着去找那些，山里比江上还要危险几分，你又不缺钱，费这事儿什么？”

贺东亭轻笑：“我也听了那个童谣，石龙对石虎，石龙在我这里，石虎则在西川城。这样也好，以后璟儿要什么，我们都能给得了。”

，月光看过去，是一枚石雕件，不过掌大小，递给谢泗泉：“我去璟儿院里的时候，见了寇姨，才知那枚石虎在佛像里，这是沅沅当初给我的。”

贺东亭举起掌大小的石龙，对着月亮：“石龙石虎本是一对，沅沅刻了石虎，我则为她在石虎背上刻了星图，她说以后西川也是我的家。石龙上没有星图，因为她说，以后我去哪里，她的家就在哪里。”

谢泗泉看向他。

贺东亭：“沅沅曾说过一个歌谣，不止江沉银，山中也有宝。”

以贺东亭和谢泗泉二人财力，若倾尽全力为之，确实可以买一座城。

谢泗泉黑着脸听，但未打断他。

他伸手想摔了酒坛，但被贺东亭住，和气：“当年我和你阿成亲的时候，你年纪尚小，她不许你饮酒，如今我们好好喝一杯。”

贺东亭轻咳一声，打断他：“不会，我看了医生，可能没几年时间了。”屋风大，贺东亭发被起，才发现还有许多白发藏在其中，他叹：“我这次来西川，也是想把一些东西给璟儿，他年纪还小，若是以后我不在他边了，你替我照顾些，我总归对不起他，没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谢泗泉仰去看月亮，哑声：“阿是我心中至宝。”

贺东亭：“她在我心中也是如此。”

第136章 北地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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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泗泉咬牙：“汉人都狡诈，你当初许诺过要照顾好阿，你没到。若是以后你敢再娶，或是对璟儿不好……”

谢泗泉接过看了，却是一枚和石虎一样材质的黑石雕刻的龙，打磨得糙，不知为何，龙朝汲状。

石龙对石虎，买尽蓉城府。

贺东亭到了一盏酒递给谢泗泉，自己则用了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