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3)

两日之后，西菲利克斯的军队抵达了王都。

就在丽丝与金甲骑士相斗的这段时间里，西菲利克斯军突破了防线，冲散了敌方的队伍。敌军终于溃败，四散而逃。丽丝策跟着军队一起追逐着残兵，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凝视着那雕塑的面孔，埃安突然意识到，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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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上面盖着塔勒斯大法师的印章，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丽丝也就接受了法师们的好意。不过她提，在正式开始攻城之前，她要先到城门前面看一看。

王都城门闭，守备森严，易守难攻。不过当丽丝到达此时，从东边来的一队法师也来到了王城之。他们的使者向丽丝呈上塔主塔勒斯大法师的信件，向她表明，他们是带着专门用来攻城的大型法阵，前来帮忙的。

站在城墙上的埃安也看见了她。

说不上是想要打个招呼，还是仅仅于某已经没必要了的礼貌，埃安向她了。

这句里充满痛苦，而光明神却并没有作答，好像他只是一尊无生命的石雕，并非真正的神明。

在那之后，一切都在不断变化，不过几年时光，他的手上已然沾满了鲜血。每当埃安起夜之后在盆里净手时，他都会从镜里看到一张写满了苦痛的脸，他曾经试图说服自己，那是必要之恶，但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这样的问题只在埃安脑海中停留了一瞬间。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这推想本毫无意义。就算一切真能重来一遍，埃安恐怕还是不会别的选择，如果他的神需要靠着杀死一个小女孩来保全自己的位置，那么他就不被人崇信。

“大法师怎么知我们要攻城？”丽丝吃惊地问。

谁能想得到，当初他向波兹塔城的圣殿主祭隐瞒这女孩的事，救了她的命，然而如今她却站在他的对立面，准备要倾覆整个国家。这样的事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如果提前说来，谁都不会相信。如果他当初就知这些，他到底还会不会救她？

如果他比现在年十岁，在十年之前成为大祭司，或许还有机会力挽狂澜。但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与当初全然不同，他已然不再有机会。

在显现之时，光明神说埃安是战士，但他自己知他不是。他从少年时起就注定了要一个圣职者，拿剑并不是他的专。他第一次拿剑的时候就杀死了那个假冒的大祭司，他从来不知，夺去一个人的命竟会如此简单。那让他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服侍他的圣职者捧着雪

那时他手持圣剑，跪在小圣殿的祈祷室里向光明神祈祷，心中始终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不要求更多帮助，只求光明神能够给与他一些启示，哪怕暗示也行。然而神明始终没有显现。

埃安回到了小圣殿。

这件事，他在前一天晚上就知了。

埃安至今也不知，如果把这个问题摆在光明神的面前，那位神明究竟会如何选择。从前他曾经很确信，但现在……他也已经说不大准。

“法师自有法师们的消息渠。”使者这样说着，向她微笑。

一队士兵陪着她来到了城墙之前。于安全考虑，她没有穿能够标识份的铠甲，而是披上了斗篷，遮住她那一标志的红发。丽丝她向城墙上望的时候，她看到城墙上的雉堞后面站了一个人，丽丝看见他那金的发丝，随即认了他。

他们赢了！

与此同时，一阵风掉了丽丝斗篷上的兜帽。

“我的神，你为什么抛弃我？”

埃安心里很，他走到车旁边，踏上了踏板。一个骑士跑来向他询问守城时要采取的策略，他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占领了这个关隘，一步就是王都。丽丝明白，她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埃安没有等她什么反应，或者说，他并不想要看她的回复，他只是孤走城楼，回到了王城之中。

埃安名义上还是这些军队的指挥官，但事到如今，他还能指挥些什么呢？有法师们在一旁襄助，就算王都的城池固若金汤，他也持不了多久。这座城池迟早会被攻破，光明神的信仰终将消失。

，这是神明更替的代价。”

他们两人目光相对，彼此都没有说话。在前的场景，昔日的相识仿佛已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两个人站在相对的立场上，曾经的恩惠都可略去不提，就算是提起，也只能徒增尴尬。

太晚了，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当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无论什么都已经不再有意义。光明神信仰的衰败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这件事早在十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经有所显现，只是那迟钝的神明对此竟毫无觉察。

埃安跪在这里，问了与另一个世界的神在献之前曾经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