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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说完之后，似乎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伤人的话，眸弯弯：“可以让我见他吗？”

明浮华放在门框上的手猛地一用力，留一个指痕。

易负居弯着眸笑了，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一杯杯品完了一壶茶，期间一言不发。

一刻，他浑一僵，停在了原地。

明烛走上前，坐在易负居对面，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来了。”

易负居一白衣端坐在凉亭中，面前放置着一壶茶，白烟袅袅，几乎将他的面容笼罩住。

明浮华死死咬牙，半晌后还是将门打开，让明烛去。

明烛朝她微微颔首：“明姑娘，我找易负居，劳烦请他来叙叙旧。”

明浮华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明浮华一愣。

明烛柔声：“自然不是。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易负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走……吗？”

明浮华的院如同她这个人一样清冷极了，偌大个院除了一个小亭，便只栽了一棵白梅，因为她灵脉为寒，即使是初夏那梅也盛开着。

“嗯。”

明烛也不，依然站在原地，面容笑地看着她。

易负居抬手给明烛倒了一杯茶，明烛拿起来轻轻抿了一扣，了第一个笑容：“你泡的茶还和以前一样的味。”

明浮华微微低垂着，两人沉默片刻之后，才哑声开：“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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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没说话，转便要离开。

听到了脚步声，眉目如画的易负居偏朝他看来，看到明烛时，俊温和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穆如清风。

可以说是除了明浮华，在他面前的任何人都会被他认成明烛。

自从他五十年前因闭决散去数十年修为重伤清醒后，便一直都是这么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虽然日常琐事中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却从来认不人来。

两人相顾无言。

易负居又：“走去哪里？”

直到茶喝完，明烛这才将被放，发轻轻的“咔哒”一声，他站起来，：“我走了。”

明烛去之后，第一瞧见的却不是那争先绽放的梅，而是坐在凉亭中的人。

明烛一步步走上前，这几步路恍惚走了许久。

明烛知，易负居本就没有认来自己。

当年他坠蔽日崖时无论怎么伸手都及不到的人，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五十年来，分毫未变。

明浮华似乎没料到会是他，神一僵，接着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明烛，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