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还在,雨刷不停扫过落在车窗上的雨,像带走淅沥的过往。车里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赵寻越一直目视前方,程辛苑有绷,又有疲惫,盯着车窗上的雨珠渐渐走神,后来恍恍惚惚睡着了。
就像全全说的,程辛苑毕业后来到临尘县工作至今,六年了,一直单。起初他没对这地方报多大希望,毕竟临尘县人少,就算有同志,可能被贫困地区的观念影响,也是柜,不敢表现。程辛苑并不在意,他刚来时年轻,心怀大志要一番事业,并且不相信自己会一辈单。
赵寻越发现他靠在座椅上睡了,平稳地开着车回到警队。车停好后,赵寻越解开安全带,没车,也没叫醒程辛苑。
“不是!我不怕。”程辛苑立反驳,好像怕打雷有损自己队威严似的。“就是刚才那老有神叨,他说完‘劈死我吧’,接着就打雷了,我当时真的有被吓到。”
他这句话憋住,车里的氛围瞬间有些奇怪。赵寻越不知有没有察觉到程辛苑的意思,他没什么反应地低,把胳膊和手,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警车。
“为什么?”
程辛苑的肤偏白,眉微微皱着,赵寻越发现他额上有一颗珠,不知是方才没净的雨,还是程辛苑噩梦着急渗的汗。本能先于思考,赵寻越抬手想给他去,手碰到程辛苑的脸颊,突然停住。
两个人安静地待在车里,赵寻越偏看着熟睡的程辛苑。车外雨声嘈杂,车里这一方空间只有他们二人,且雨模糊了车窗,使他们完全与外界隔绝,赵寻越受到一难得的静谧。
“我怕劈死咱们啊!”程辛苑着急地说,“我刚这么年轻,我不能死,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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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奇怪了。时间这么晚,两个大男人完工作回来,赵寻越不着急收工、不着急换大雨淋的衣服、不着急洗澡睡觉,反而坐在车里,静静看着程辛苑。不仅如此,赵寻越不仅想帮他去脸上的珠,脑袋里还突然闪一些疯狂的、甚至不净的画面。
突然天上响起一声闷雷,程辛苑喊了句:“我去!……”
但单一年、单两年,程辛苑会着急,后来单三四五六年,程辛苑索看淡,无无求了。单久了会上瘾,恋雷达的能力会减退,慢慢忘记自己还有的需求。可刚才那一险些被雷劈,加上赵寻越在他边,程辛苑就脱想说“我还没找到对象”。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我还没在临尘县找过对象呢”这句,当着赵寻越的面,他有说不。
赵寻越看着他问:“你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