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越转走了,程辛苑才回过神来,这句“队”是叫司迁业的。程辛苑在边境中队时,赵寻越从没叫过自己“队”。有可惜,程辛苑想,以后,估计也很难有机会听他叫了。
程辛苑见此,自己也喝光了酒,曹冲在一旁乐呵,看样还兴,想邀请赵寻越一起继续吃饭。
“我不了,我自己找吃的,回宿舍了。”赵寻越对司迁业说,“队,我回屋休息了。”
赵寻越率先喝了酒,一杯见底,然后回望着对面三个人,面不改。也许只有他自己预到即将迎来什么,那是一暂时不敢被破的放肆,一狂躁,一力弥漫的觉,他在众目睽睽之不能暴,只能咬牙关忍着。
程辛苑一顿,司迁业说:“嗯嗯,早睡吧。”
那天有位警员不舒服,临时需要有人替岗,司迁业就安排了程辛苑。程辛苑接到警车时,才知他的搭档是赵寻越。
相遇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对两人来说都是猝不及防。可警不似平常,没那么多时间给他们缓和,程辛苑上车坐到副驾驶,赵寻越开车驶警队大院。
不是。程辛苑终于可以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了。十年前他22岁,想要大展宏图,想要霄凌云,想要一帆风顺,想要风雪月,十年后他三十二岁,这些都没怎么得到。可今天回到临尘县,见到曾经的朋友、队友、没能在一起的“小男朋友”,程辛苑又觉得,三十岁也不算什么。
以前程辛苑是队,他可以有意调开赵寻越,如今司迁业是队,他只能服从安排。当然他既然回来,就好了心理建设。卜安奇的事过去四年,程辛苑走了影,准备只把赵寻越当普通同事看待。
程辛苑正式回到边境中队,开始日常值班。在司迁业发的考执勤名单中,他看到自己和赵寻越、全全分到了一组。
那晚三个人吃喝聊到很晚,程辛苑回到宿舍都十二了。他本来没喝多少,但还是全无力,躺到床上懒得去公共浴室洗澡,昏昏沉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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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心房,黏牢在里。
酒不醉人人自醉。梦里有个声音问程辛苑,这是你十年前从左城警察学院毕业,孤一人来到临尘县,想要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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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待着考执勤时与赵寻越搭档,谁知在这之前,两人就又遇到了。
三十岁就是新的十五岁。他可能还会走过许多平庸的时间,承受大量单调的日,遭遇失望与失败,然而这些都没什么。他投贫困县建设这件事,让他拥有了不可复制的丰富人生和刻受,那些组成了“程辛苑”这个人,也让他在此后久的期待中,念念不忘,血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