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默默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了警队大门,去小卖买了烟。他不是真的想,而是觉得刚才那一通胡闹,买一盒烟,才算把这场自悲自喜、无奈又痛苦的戏演完。他拿着烟和打火机回到宿舍,本没,而是放到桌上,自己倒在床。坐在床上看书的卫琛平看到烟盒问:
赵寻越觉得自己在那三个人面前像外人,而他多么希望能成为程辛苑的“自己人”。程辛苑与那两人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像无形的刺在扎他,赵寻越焦躁不安,烦闷地敌视着每一个人。
赵寻越一个没忍住,直接问:“那你为什么不能我呢?”
你我,你来看看我。为什么我梦总是梦到你,为什么我会对你有奇怪的冲动,你能告诉我吗?
程辛苑曾经想赵寻越。四年前在左城市区的那个酒吧里,赵寻越跟他的朋友们吞云吐雾时,程辛苑就不想让他烟。程辛苑想赵寻越的,想靠近他、教育他、培养他、开导他,甚至他。那是一个即将三十的男人,对一个年轻警校生最单纯的憧憬、喜和向往。
“……你去买烟吧,了,说不定还能消气。”
平等的时候,而赵寻越来队里时,程辛苑已经是队、已经非常成熟了。
被扔在原地的赵寻越注视着程辛苑的背影,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我不想烟了,我想……”
程辛苑甩这句话就走了。就算赵寻越比四年前成了,会照顾人了,事稳重了,程辛苑仍然觉得他上存着一躁,不知这躁是赵寻越没改掉的脾气,还是只对程辛苑才有的焦灼。
“成熟”的程辛苑,行动、办事都有一模式和应对办法,面对新人时更是拿着架。他在赵寻越面前有一些前辈和上级的姿态,这姿态注定了他们的距离。程辛苑曾经想冲破这距离,跟赵寻越更靠近一些,但差距、顾虑和命运,没能让他们更加接近。就像两条平行线,无论间距再短,都永远不会相。
他想自己。赵寻越的心胀到想要自己亲手碎,可把碎了的心捧到程辛苑面前让他看,都怕会扎到他。赵寻越太痛苦了,他的躁就像个仍在青期的少年,觉得自己野又冒失,可悲又可笑。
赵寻越明不明白这个理呢?很显然他不明白。他固执地望着程辛苑,心里想,你不会轻易放司队和冲哥去买烟的,你会问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你会想办法开导他们,安他们,陪在他们边。你不会应付他们、疏远他们、嫌弃他们,你喜和他们在一起,那你为什么……
可程辛苑反问:“……我为什么,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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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我当初经历了多少挣扎而放掉你,那你就不会这样朝我生气,可能还会,有些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