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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说不，程辛苑明白他的意思。堂这个地方人多嘴杂，程辛苑心思复杂，不愿多说。恰好这时赵寻越和全全来堂吃饭，全全地跟他们打招呼，赵寻越一如既往的低沉不说话。程辛苑说自己快吃完了，就把座位让给赵、二人，曹冲的话忽略过去了。

赵寻越显然一副有备而来的样，程辛苑甚至没把门完全打开，让赵寻越屋。他不想，不想让赵寻越他的屋。那是一小小的固执和持，他可以让司迁业、曹冲、全全，让任何人他的宿舍，但是大晚上的，赵寻越单独主动上门的话，就不行，不能来。

想到这里，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程辛苑太专注、太凝神，被敲门声吓到，手机“啪”的一砸到脸上。

上次程辛苑看到赵寻越的伤，觉得懊恼、自责，他还忽视了一个问题，当年一同遭受分的人，会不会因为那次意外事故的罚，不平、不服、甚至不甘，也就是说，曹冲的问话，是不是其他人心中所想？

屋外敲门的人并不回答，只是一味敲门。程辛苑不耐烦地走到门，嘴里叨念着：“谁啊大晚上……的？”

“我靠……”

他打开门立刻愣住，门外站的人是赵寻越。程辛苑连客都没有，直白地问：“你？……嘛？”

：“辛苑，你会不甘心吗？”

当年的事故里，除了降职的程辛苑，曹冲、赵寻越、全全都有不同程度的罚。曹冲来边境中队的时间不短了，至今仍没升职，赵寻越双烧伤，全全一个努力的小孩，没得到过任何奖励，上还背着分。

手机直直怼脸，程辛苑被砸得生疼，没好气地问：“谁谁谁谁呀？”

这不服肯定不是针对警队分的，程辛苑认为他们都不是小心的人。曹冲说的“不甘心”，应该是对没有抓到毒贩的恼怒、对命运无的气愤、对卜安奇全家死亡的愤懑。可一味的怨气并没有作用，程辛苑在想，他是否能在以后的日中，什么。

程辛苑重回临尘县之前，已经了很多挣扎，既然来了，就是要好好工作，把一切都放。今天同样听到自己要去沟乡的事，司迁业没安他，没多说，给他时间自我治愈。司迁业毕竟不是当年的亲历者，倒是曹冲的问话，让程辛苑产生了另一觉。

收完碗筷，程辛苑回了宿舍，躺在床上刷手机。他订好了沟乡的住宿，还没找到车。浏览租车网站时，又想到曹冲的问话：辛苑，你会不甘心吗？

“就……怎么说呢……”曹冲顿了顿，“你又回来了，但是……”

曹冲猛地这么正经，程辛苑有些不适，惊讶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