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已还有许多想问的,比如说魏虚失踪的这三年去了哪里了什么,为什么会现在DEATH SHOW,又为什么把他当成陌生人。可是经过同生共死的三天游戏,在这个魏虚最放松的当,年未已还是问了积压在心底多时的问题。
这时魏虚的眉舒展,似乎陷了某好的期待,他轻轻地说:
年未已没想到魏虚突然离开的理由竟是这样,但仔细想一想,又在意料之中。魏虚是个十足的胆小鬼,每每向别人伸手,又在被人发现之前缩回来。他走不缠绕在自己边的迷,又本能地躲避从上方伸来的援手。年未已现在意识到,想要在DEATH SHOW这七天时间里治好魏虚是不现实的,想要治疗魏虚,首先要让魏虚不拒绝他。
“那是发生在我生命中,最好的事。”
“但我已经不想再失望一次了。我远离了他,不再联系他。远离他是因为不想见到他言,不联系他是因为我不愿面对他已经逐渐淡忘我。可是我至今都还会梦见他,梦见他穿着白大褂坐在岸边,乌云中唯一的一束光落在他上,他嘴角边挂着两个梨涡,笑着对我说:魏虚,我会治好你。”
微风过迷周遭的草,泛起一阵翠绿的涟漪。年未已看见上午的光从鸟笼间隙洒,在绿荫表面留金的波浪。魏虚看来在刚才的游戏玩累了,现在仰面躺在鸟笼里,一只手放在腹,微微张着嘴,已经睡熟了。
他可能又会回到第一天那戒备状态,“恶”技能就对他无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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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魏虚皱起眉,呼变得急促。
经魏虚提醒,年未已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顿时为年轻时的狂言而汗颜,因为他当时只是推测魏虚的心理障碍,并没有完整可行的治疗方案。年未已试图打断魏虚,念念叨叨地解释:“我好像...确实那么说过,我歉还不行么,谁都有不懂事的时候吧,你就忘了——”
年未已听着,竟然暗暗生起自己的气来,魏虚最迷茫的时候他甚至都没发现。就像米兰昆德拉曾在小说中描述过的,年未已现在觉得,魏虚也像是从河上游漂来的孩,让年未已不忍心放他离去。于是年未已发现,他对魏虚的里,始终都有着同。
“但他还是发现了,他......说会治好我,他那副自信的样,仿佛无所不能。”
“从那场审回来,我变得不对劲了,我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样的人,也不明白当时追求的一切有什么意义,我想放弃了,但没有得到放弃的许可,就只是得过且过。我怕他会发现,我真的不喜被当成弱者,病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