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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虚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却有庄重，让年未已不敢相信他指的是自己。魏虚又虚荣，他不自觉地模拟一个冷酷的人格来保护自己。结合这句话，年未已才发现魏虚想模仿的人是他。

“我看过很多教义和宗教故事，神总是要求人的忠诚。人可以从神那里得到智慧、土地和财富，但神又能从人那里得到什么呢？只不过是崇拜，无条件的信任，永不背弃的承诺。”

反过来说，魏虚是怎么看待他的？魏虚待人接十分谨慎，对他倒有些不同，年未已能觉到，至少在他面前魏虚很放松，应该是像看待朋友一样看待他吧。不过今天魏虚来救他，改变了他的想法。

年未已若无其事地继续数去，逐渐增大的数字没有给他带来焦虑，只是他现在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等，仅此而已。

……不会吧。

年未已睁开睛，虽然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但是这黑暗却不像一开始那么沉重了。原来被边的人崇拜着是这觉，仿佛能够不费力地漂浮在人群上方，连空气都有支撑他的力量。

……8499674,8499675,84996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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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有一张，也想伪装成自己羡慕的样。

“你是我最想成为的人。”

的一绪。

数着数着，那个在他耳边碎碎念的声音开始远离他，年未已现在能清晰地觉到那个声音来自别，正在用一卑微怯懦、和他本人完全不同的语气，叙述着那些令人沮丧的事实。

年未已从不觉得自这格有哪里值得羡慕，他常常很迟钝、得罪人、看不懂气氛，也没有遇到能一直容忍他这格的人。魏虚却羡慕他的麻木，原谅他不计后果得闯祸，甚至连他年轻时说的大话都记到现在。

但那些过去的事实，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过去不理解宗教的逻辑。”年未已对那个声音说，即便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他尽力清晰完整地吐每一个字：“现在我有眉目了。”

如果是魏虚落，他会毫不犹豫地去救魏虚吗？

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来，像是从底传的。不待年未已仔细去听，立刻就有两掌一左一右拍在他脸上，接着他被大力晃动肩膀，魏虚正暴地把他摇醒。

“那些没有实际用的东西，其实是他的力量之源啊……”

“快醒醒，不然真的要打你了……”

年未已说完这句话，开始到渐渐沉，漂浮消失了，他重新被拉回一个躯壳里，四肢有沉甸甸的重量。随着每一次呼，布料肤的逐渐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