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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休息。

林匪石不动声：“是，那天我不该对李成均手，让江裴遗抓到我的把柄。”

医生：“看现在这况，至少再住院观察一个周吧，就算院之后也要暂时借助椅，你太脆了，还受过那么多伤，现在就跟纸糊的一样，不经用了。”

舒总的声线带着令人发麻的压迫：“华，这次你太冒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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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匪石叹了一气，没说话——从三年前决定的那一刻起，他就知他以后再也不能潇洒肆意地打篮球、再也不能踩着板环游世界了，他像个用纸扎成的草人，风一可能就要散架了，那些年少鲜活的血，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回来了。

医生来给他换药，这人浑上都是七八糟的伤，四肢表面遍布细小的痕，后脑勺鼓起一个包，右小还稍微有骨裂——不过并不严重，没有上次后背的伤厉害，不太用力走路就没有多大觉。

医生离开之后，林匪石的手机叽里呱啦地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林匪石倏然皱了一眉，意识地向墙角的某个角落望了一，然后接起电话：“舒总。”

舒总的话一字一句传耳中，林匪石心里的诡谲越发明显，直觉哪里不对，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脑海中瞬间闪过几猜测，空气死寂般安静了两秒钟，林匪石决定放手一搏：“不，舒总，在对李成均手之前我就好了两手准备，我有办法再次回到市局，并且让所有人都相信我，鱼藏的份不会丢，今天江裴遗已经跟我见过面了。”

林匪石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心里陡然起了一层疑雾，一边回想上次跟他谈的容，一边顺着他的话说：“医生说再过一个多周就能院了。”

“——虽然因为你的失误，导致我们三年的计划付诸东，但是用重光的‘沙洲’来换，也还算值当。”舒总愉快地笑：“华，你不是当卧底的料，经营理倒是很在行，我们都没想到你能把沙洲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还把猎鹰也请了来，锟铻能带给我们的价值，可比‘林匪石’大多了。”

刚分别不到半小时，他就开始想江裴遗了，心里好像有小蚂蚁在啃咬，说不的失落。

舒总没大发雷霆，却是关心地问：“恢复的怎么样？”

林匪石睁开一只，那颗宝石般乌黑剔透的珠里又失去了温度，没有一丝，他淡声问：“我什么时候能院？”

“嗯。”舒总低笑一声，说：“我看到了。”

“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重量。”林匪石苦中作乐地想。可他不觉得后悔，如果时间重来一遍，他还是会同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