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林匪石抬手摸了摸他冷白削瘦的脸:“晚上行动小心,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先走了,至于省厅那边,等一下你跟他们交代吧。”
江裴遗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尝到了铁锈味儿,才不至于崩溃地将林匪石扣在身边哪儿也不许他去,他将心脏冻成了冰,起身冷静说:“我送你过去,然后就离开。”
林匪石“好”了一声,苦笑道:“我要开始小鲤鱼历险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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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沙洲的人开车来到盘龙山下,从山脚往前看一望无际,半山腰的树木青葱茂盛、直入云天,雪白流云天边飞转,秋风卷着柳絮在空中起舞——这里的风景其实很美。
而树下阴影里坐着一个年轻而漂亮的男人,一条腿弯在身前,另一条腿平放在地上,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惬意,甚至还悠闲地带着耳机听歌,像一幅画家手下写生的画……好像压根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从车里跳下来三个面相凶恶的男人,一路甩着膀子横行走到树底下,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问:“林匪石?”
林匪石听到声音摘下耳机,客客气气地说:“麻烦各位特意过来接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的话是这么说,语气中却并没有任何感激的意思,而是明里暗里把他们当送上门来的“坐骑”,横听竖听都是骂人畜生的意思。
可面前三个没文化的乡巴佬听不懂高级嘲讽,以为林匪石跟他们假客气,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不善道:“我看你还没认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小命都不保了还有心思在这儿听歌呢?嘿,别想耍什么花样,你们这些条子一个个滑头的很,手机拿出来!”
林匪石拍了拍手上的青草,站起来拿出手机,把手机卡取出来掰成两半,轻飘飘扔到了树上,然后老老实实把手机“上交”了。
旁边的男人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金属扫描仪器,在林匪石的后背上拍了拍,语气里威胁意味十足:“——识相点,别让兄弟们动手,身上不该有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紧摘下来。”
林匪石轻轻“啧”了一声,看了一眼那威风凛凛的扫描器,伸手将腰带上的一枚金属定位器摘了下来,扔到草地上直接碾碎了。
男人仍怕有诈,将扫描器贴着林匪石的身体扫了一圈,扫过他耳侧的时候,手里那玩意儿忽然发出了“滴”“滴”地报警声,顶端的指示器不停闪烁着红光。
那中年男人当即脸色一阴,好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哈皮狗,招呼不打抬起一脚狠狠蹬到了林匪石的背上,唾沫横飞地骂道:“妈的?是不是给脸不要脸?让你把东西都弄下来听不见?!再不老实老子把耳朵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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