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匪石有些茫然地问那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的时候,他才收回了离家走的珠,后知后觉地说:“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直以来林匪石给祁连觉都像一面不可测的多面镜,慵懒而又锋利,冷漠而又温柔,他上有特多互相矛盾的气质,就像用不同彩的颜料层层叠叠涂抹而成的油画,揭开一层还有一层,让人本猜不清他的底。
了似的直起,用手抹了一睛,带着重的鼻音问:“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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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您别哭呀,我信您是真的还不行吗?”祁连双手绞着衣服摆,咬了咬嘴,低着:“好多人问我去哪儿了,问我昨天是怎么回事,我都不敢说,怕了什么秘密,林队,您是怎么回来的?那些坏人就这么把你放回来了吗?”
祁连这话在林匪石本来就稀碎的心脏上又雪上加霜地了一刀,他用发红的角直勾勾看着祁连,慢慢地一字一句:“因为有人替我瞎了、替我瘸了、替我挨了一场死里逃生的酷刑。”
林匪石觉压在他上的东西越来越重、越来越沉,简直要把他压垮了、砸碎了,他急不可待地迫切想找个人跟他一起承担这份让人绝望的重量——
祁连小学生坐姿坐在沙发上,地说:“您说。”
祁连向来不怎么灵光的脑这时候居然转过弯来了,神经兮兮地左右看了两,压低声音:“是另外一位支队吗?”
他了一鼻,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祁连一直觉,虽然林匪石待人无差别地,跟谁都能勾肩搭背地说两句话,座右铭是“四海之皆兄弟”,但是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是外冷的代言人。而江裴遗虽然看起来总是不苟言笑,但他倘若对一个好,那就是真心实意的好,不会有笑意逢迎的时候,他的心里装着一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火,跟林匪石是完全不同的两人。
祁连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被输那么大的信息量,一时消化不良,脑觉分分钟就要爆炸了!
可是直到这时祁连才恍然发现,林匪石也是人,也有七六,也有割舍不的与——跟芸芸众生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旁人能懂的话。
于是林匪石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三年前开始发生的一切,这夹杂着谋、算计、真与救赎的无数次份颠倒,这无数次勾心斗角惊心动魄的故事,这一张落无悔的大棋盘,都一脑地到祁连的耳朵里了。
祁连困惑地挠了挠:“既然那个舒瀚现在没有要伤害江队和贺华的意思,那么您多……多就是暂时见不着江队,也不用太过悲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