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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来我来开车，你休息。”张从后座来上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最后那段路，让我自己去。”坐在副驾驶的齐楚琛燃了一支烟，打火机蹿的火苗照亮了他的双，瞳孔之中一动的火焰拨动着神经。

“我和你一起走到这里，最后我也应该和你一起。”张语气不容置喙。

两人算了算时间，过去需要十几个小时。

“这里应该就是最后一个地方了。”张说。

“这个时候发消息来，宋焕章的状况，今天坐车一天的况，这个时候应该都已经睡了，明早看到这条消息再发，到了肯定就是晚上了。如果之前李彬他们推断，邱柯要过境，半夜的机会最大。”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听到严暮的声音了，他不想去细算究竟是几天，多少个小时，他怕那个数字会掐断自己一直尽力绷的神经，击垮自己努力砌起来的隔离墙，隔离掉过去两人相的滴滴，隔离掉严暮对他的叮咛照顾，对他的随时随地不经意来的与关怀。他眠自己严暮还在云隐归途某栋房的三楼等着他执行完任务回家，他要去救的只是从警生涯中经历过的无数个受害者之一，他们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等着警方带他们回家。

“所以他一定会在过境前把麻烦理掉，不怎么样，我觉得我们现在就走，争取时间。”齐楚琛建议。

免汗太多化掉妆容，车的空调温度打的相当低，齐楚琛一路上都在抵御脊椎上无休止攀升至后脑勺的凉意，尽量全神贯注的把力集中在握着方向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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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过，车终于到了短信里指示的地方，他们没有小镇，在边缘选择了一条远离主路的小路熄掉汽车，从后备箱翻毯，准备车上将就一夜。

一路上，两人再没有说话，直到天亮，齐楚琛换了张继续开车，张在手机上为接来即将到来的行动署着。

凌晨两过，短信再次响起，这次指向的地方直接是云凤边境的一个村落，齐楚琛认得那个地方，上次抓捕赵晓刚的路径上，他们经过过。

“你说他会叫我晚上去还是白天去？”

“不，宋焕章不会允许自己的挚友陪自己冒险。无论之后发生什么，我顾及不了两个人，你也顾及不了。我们都去了，谁在外面指挥？你难认为我们有机会直面邱柯？如果有也绝对不是在严暮面前。不明晚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希望我们能留住最后的希望。”齐楚琛说完这些打开了窗，任由凉飕飕的夜风车。山里的风夹杂着白天残留的燥，混着泥土树叶的生腥气刺的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