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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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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原谅的，你没有错。换作我，也会这么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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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托里坐了起来。他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惊醒，但他浑疼痛。他睡了多时间？不，时间还不够。他嗓音沙哑，咙燥：

但你是我的朋友。rdquo

我当时很害怕，很慌张。原谅我吧。rdquo

正文 莫斯科以北一百六十公里基莫夫村同一天（3）..

我知，我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来寻求你的帮助。你需要考虑你的家人，我这样会将你们置于危险的境地。请求原谅的人应该是我。rdquo

我仍然是你的朋友，而且永远都会是你的朋友。听我说，我希望你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忘掉我曾经来过这里，忘掉我向你求助这件事。只需记住我们以前的样，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时候的样就可以了。你要这么，我同样也会这么。我向你保证，天一亮我就走。等你醒来的时候，照常继续你的生活。你放心，没有人知我来过这里。rdquo

米克哈伊尔低垂着脑袋，他在哭泣。在今天晚上之前，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为朋友任何事。然而那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的忠诚、勇敢、友谊结果证明全都不堪一击mdash;mdash;经不起任何真正的考验。

国家安全不会注意到两个人，而且米克哈伊尔一直到列宁格勒这一路上都有熟人，包括特维尔和尔基。的确，这可能是个过分的要求，但安纳托里曾经救过米克哈伊尔的命，他从未认为这是需要偿还的一笔债，也仅仅是因为他从未想过他需要偿还。

对于安纳托里那天晚上其不意的到来，米克哈伊尔似乎理所当然地到惊讶。安纳托里悄无声息地来到这座村庄，但他依然受到款待，朋友还是为他提供吃住。只有当他的主人们得知他正准备北上赶往芬兰边境时，他们才终于明白他突然造访的原因。他从未提及自己正在被国家安全通缉的事，他没有这个必要，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他是一个逃亡者。随着事实渐趋明朗，迎的气氛已经慢慢消失。对于帮助与支持逃亡者的罚就是死刑。他知这，但希望自己的朋友能有接受这个风险的心理准备。他甚至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和他一起北上。

安纳托里凝视着屋外漆黑一片的雪地。他现在没法离开，他会活不去的。当然，他也不会再睡觉了。但是，他仍然需要一个避难之。米克哈伊尔在等他回答，等他原谅：

米克哈伊尔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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