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五十一秒。

个钟以后，你可以打电话报警。”

王兴把其他人派完，最后问老冯愿意去哪个组。老冯说上街。

老板飞快地摸手机放在柜台上。

“哎呀哎呀，”老板急了，“您给我一条路走，我怎么会不知好歹，怎么会嘛，您都说了五个钟，我要是这都熬不住，急着去投胎啊。别说五个钟，我跟您保证，这五天里我都把这件事忘得净净的！”

老冯有傻，不知在这样轰然沸腾的场面里该何反应。要立个功，他咧着嘴在一群刑警中间想，临老了，有一个可以和冯小瑶说的案，将会是……自己破的吗？

老板他最谄媚的笑容，说：“您放心，您放心，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老冯你这么多年怎么活的，大家都看着，现在是绿叶熬成红。这个案要是能破，你这个大功逃不了，而且我个人特别希望最后老冯你是首功。我在这里说一个事，接来要是110平台接了线索，优先分给老冯，有没有意见？”王兴大声说。

李善斌把塑料袋里的巧克力和开心果拿来，把电话线和电池板装去，扎起袋，轻轻拍了拍，然后推还给老板。

“其实，我记得这条街上有地方买手机电板，或者你也可以借别人的电话打。”

他骑起来，两边的景夹矗立，将他向前推，向前推，向前推。他知，人生的最后一段旅途，就此开始了。

王兴看着他嘿嘿直笑，忽然大吼一声：“老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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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四日上午，老冯打电话给王兴报告突破线索的半小时后，一把与监控录像中男所购买的同品牌同规格的锯就被送到了“六一三”碎尸案专案组。经鉴定，这款锯的锯齿形态和齿间距，可以形成与尸块相符的伤。王兴召开专案组会议，确定录像上的不明男，为本案号嫌犯。

老冯拨回去，想再问问清楚，但是店里的电话一直不通。他从工作本里

老板说，那个顾客又回店里，挑了两冰结账，其间他们聊了几句，老板确认这不是警察在找的人。老冯反复模拟这一系列动作，不是说五十一秒里绝对完不成，但是非常非常。

刑警们笑闹一阵，舒缓了连日的压力，拳掌领了新任务活去了。反倒是留在原本组里的人颇有些吃味。现在侦破形势已经倒转，本来不算方向的方向上居然有了突破，连嫌疑人的相貌都有了，可他们这条查被害人份的线，却还是看不到一儿曙光。最初步的筛查刚刚过半，后面真要去，还有大的工作量，留着他们，不过是备着万一罢了。

第一个电话的挂断颇有些仓促，老冯理解这是老板发现一个极度危险的嫌疑人时的慌反应。但是很快又来了第二通电话。第二通电话里，老板没有先前那么慌张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搞错了。

李善斌把电话机上的线了，用手拽一拽，老板连忙把电话线的另一从墙上来，整给李善斌。

上街的每个刑警都会划分区域，王兴还是让老冯先挑。如果把发现尸袋的地连一个圈，虽然专案组判断凶手对该区域相当熟悉，但这个圈应该不是他的日常生活区。广安超市离这个圈有一定的距离，老冯选择广安超市和抛尸圈的中间区域作为自己走访区的时候，王兴冲他挑了个拇指，认同这是最可能发现不明男踪迹的地方。

老冯愣怔着，慢慢站起来。

老冯看了一两通电话的间隔时间。

李善斌卸电池板，把手机推回去。

“五个钟，五个钟以后，不我怎么样，你肯定是安全的。”

第10章

六月三十日午，老冯接到了便利店贵州老板的电话。

李善斌了超市，把捧着的巧克力和开心果放自行车前兜里。跨上车的时候，他看见老板从店里赶来，把塑料袋扔路边的垃圾筒里，然后日本人似的给他鞠了个躬。

“你有手机的吧。”

不明男只有一个像素不太清晰的侧面。王兴把原来的五个组压缩，只保留了最基本的人手去跟原有的线索，调来的大人另分两组：一组去比对公安系统全国数据库里所有符合基本年龄别特征的有案底的人，因为图像不够清晰，这工作基本要靠人分辨；另一组上街。

上街指的是拿着照片去细致的走访。因为现在只是从逻辑上判断不明男有重大嫌疑，尚没有直接的线索把他和碎尸案联系起来，所以不能把他的照片贴得满大街都是。老冯那么多年的走访工作来，有自己的一方法。他有耐心，每个都得很细致，坏是速度慢，好是确保把足够多的信息传递给工作对象，并且通过充分建立信任。他会留自己的联系方式，一旦对方发现况，往往会直接打老冯的电话，而不是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