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4)

“不想。”

老冯瞥了一李立背后那快速收回去的纤细手指，站了起来。

后传来轻轻的、颤抖的嗫嚅声。他没听清楚

“叔叔再见。”李立站在门边礼貌地向老冯告别。

“我妈妈叫……”李立上半忽地往前一，话说到一半停来，眨了两睛，然后放声哭嚎起来。

问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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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惊讶起来，重新打量面前的女孩。

少女的话让老冯沉不语，李善斌有很大的杀人嫌疑，但距离“嫌犯”这个称呼，的确还差了半步。警方现在是想要从亲人那里得到一步信息，好把李善斌“钉死”，然而亲亲相隐，只要不越底线，就无可厚非。

“你爸爸很可能和一件重大案件有关。”

今天是老冯第二次见到李怡诺。没有人能忽略她的丽，老冯也不例外，然而原本李怡诺的，是堤畔飘柳的，是湖中浮萍的，弱不禁风，随波而摆，初绽逢家变，让人心生怜惜。可现在，收拢了边浅笑的女孩在凳上端坐，堂堂正正与他对视，作决然之姿。有所明悟的人才会这样，决定了放弃一些东西，以守护一些东西。怜惜之变作英飒之风，老冯想起了王兴的话，这个女孩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就是不愿意合了，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是你的父亲。但是许多基本信息，你不说其实我们也可以查到，你的抗拒是没有意义的。公民有合警方查案的义务，你明白吗？”

他试探着问：“你……想知你爸爸可能和什么样的案件有关联吗？”

李怡诺是在被问到李立的母亲时，决定表明态度的，也许李立母亲和李善斌的去向有关。

“如果您还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的爸爸李善斌是个嫌疑犯，是个罪大恶极的人，那么作为他的女儿，如果我没有能够全力以赴地帮助您，还有所保留的话，也请您原谅。”

老冯。

“那也要问我爸爸的。”

“好的。”李怡诺抿起嘴，十分抱歉的表，微微欠。

迟钝如老冯，此刻也明明白白地接收到了对方传递的抗拒姿态。

“这个要问我爸爸的，警察叔叔。”

李怡诺重新抬起睛，两泓黑玛瑙般的瞳仁里漾着烟雾波。

“今天先到这里，我会再来拜访。”他对眶中犹自着泪的李怡诺说。

看见少女嘴角的那丝笑容，老冯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对刘桂兰啰嗦的厌烦，对方十分清楚。

除了问到两个地址，无功而返。

“倒还不能这样说。”

“我爸爸是坏人吗？”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把老冯留在对面沉默。直到老冯叹了气，站起来告辞。

“那你妈妈呢？”

老冯摇摇，说：“所以除了巧克力和开心果，你爸爸临走一定还是留了话的，对吧。”

“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抓他吗？”

泪夺眶而。

“那就拜托你们快一找到他吧。如果可以证明他真的犯了罪，你们也可以用更激烈的手段来找他。作为儿女亲人，其实我们也懂得大义灭亲的理，警察叔叔。”

这多余的心并不会让老冯困扰，三秒钟的停顿后，他开问：“你不愿意合警方调查？”

“那你妈妈呢？”

老冯突然蹲来，笑着问小男孩：“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呀？”

“愿意的警察叔叔。”李怡诺把视线移开，微微垂睑，又恢复了初时的模样。

刘桂兰和李立来送老冯。老冯心里想，刘桂兰作为母亲，对儿的突然消失，并没有特别主动地向警方提供什么线索，这本也说明了问题。她的啰嗦，既是天，又是掩护。

李怡诺站起来，朝老冯鞠了个躬。

他并不指望少女回答什么，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