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是……是李善斌，我知杀人的肯定是李善斌。”薛久垂脑袋，整个上半耷拉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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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莹，老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时灵仪神病院用的就是这个名字，看来这并非她临时的化名，而是曾经用过一段时间。

薛久跟着桌一起抖了一，张着嘴说不话。

“那时她在什么？”老冯以为薛久在胡扯，又或者是表述错误。他在系统里调过时灵仪的信息，也看了她的份证照片，即便是证件照上，时灵仪依然相当洋气。她有一张鹅脸，鼻梁大睛，与有着灵般尖的李怡诺相比，时灵仪的相更大方，也更符合老冯这一代人的审。让老冯印象最的，是时灵仪睛里的那神气，对于女来说，这样的神气未免失之婉约，白崇德说时灵仪心气傲，从这双睛里就能看一二。

“我认得时灵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叫王雪莹。”

“是啊，上海啊。”

有这么一瞬间，老冯受到某特别的绪。模糊而象的图景在他脑海中浮现，抑的预令他想要离开房间，不去听时灵仪的遭遇。这新鲜而细微的不快当然不会被薛久觉察，他继续述说二零零一年与“王雪莹”的相遇。

“这是哪年？”

白崇德见到时灵仪重新现在李家，是二零零二年的天，可是一年之前，时灵仪就已经在离李家老宅不超过五百米的地方捡垃圾了。在她离婚的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惨事，将一个如此傲的人打落尘埃？而她既然徘徊在离前夫和女儿那么近的地方，为何要等到一年后才正式回到李家？

薛久说了条路名，看见老冯眉一竖，连忙补充说记不太确切了，反正就在那块附近。

他嗫嚅了一会儿，抬起看着老冯，问：“我待了能立功吗，能减罪吗？”

可是李怡诺到底为什么这样，尤其是她显然并不知薛久就是“六一三”案的报案人，她是因为另一个与案无关的原因？

“她了手，拿一个铗，翻垃圾筒哩。讲究嘛，我就直接用手。”薛久咧嘴笑笑。

所以，老冯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关于时灵仪的形象。她回到李家后固然由于神失常而黯淡落魄，但在那之前，她是一个典型的都市丽人，是一朵绽放的蔷薇。

对于薛久的供述，老冯表面不置可否，心里信了大半。那个面对警方心里仍然打着自己算盘的少女，绝对不会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薛久所说细节，虽然匪夷所思，但基于他与李家的某纠葛，老冯相信，李怡诺走上了一条自己预设的路，她甘愿付极大代价，为的就是让薛久有现在的场。

“那你说。你如果说不清楚，这个杀人分尸案，搞不好你就作为包庇凶手的同案犯理了，你知不知那个刑期是多少年？”

“‘六一三’碎尸案，你这个报案人非常可疑，时灵仪是不是你杀的！”

在薛久明显经过了化的言词里，他看王雪莹风餐宿居无定所，就邀她去自己的地方落脚，虽然那就是个铁路桥底的

薛久掰着手指数，然后说是二零零一年的事，三月或四月，总之是天。

“我哪里敢杀人啊。”薛久嚎起来。

“如果真有立功节，法院会考虑。”

“是在上海？”老冯不敢相信地确认。

老冯希望薛久的待能解答这些疑问。

案线索展到现在，越来越离奇。报案人竟然是知人，嫌疑人的女儿又与报案人相识，并且设法让他了罪。

薛久第一次见到王雪莹时，她是个捡垃圾的。

蔷薇……捡垃圾？

我就给你查竿哪里买的！说，是不是报案前几天刚买？”

“在哪里遇见的？”

事到如今，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细节到底怎样，对薛久来说区别不大了。李怡诺表现了反抗，现场痕迹和上的伤都足以证明这，更不用提还有多名听见声音的现场证人，薛久存在迫猥亵行为铁板钉钉，一定会刑，跑不了。

“有好几年了。”

拾荒者并不四浪，从某个意义上说，他们是有领地的，虽然那并非不可侵犯。所以王雪莹现在薛久地盘上不久，就被他发现了。

“确切。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