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透了。
“很好。”白烛笑了,睛却还是冷的。
为此,他受尽苦难,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他随手挥几灵力,将朝羡的手全都挑断了。
“她会相信我,”少年的眉艳丽而残忍,“还是相信你这个和邪修为伍的小骗?”
他三番两次试探谢云渺,都被她搪过去,傻都能猜到这个名字有问题。看她那神,估摸着又是哪个念念不忘的老相好呢。
归结底,还是太过弱小了。
“等她回来,”白烛轻描淡写地说“我会告诉她,你本不想仙门,趁她不在便逃走了。”
他知,他的机会来了。
白烛双手抱,在上地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的丑态。
男孩垂眸,掩去脸上多余的表,低声气地说:“前辈说笑了,我闲时就自言自语。”
他知,这个小鬼上有不少秘密。
……
“喂,”白烛敲了敲桌,又问:“你有没有听过沉榆这个名字?”
即便是个瞎,朝羡也能觉到,那如有实质的锐利目光不断在自己的脸上来回逡巡,像刀一样刮过。
男孩闷哼一声,双臂无力地垂,手腕洇鲜血,很快将衣裳染红了一片。
“哈。”白烛挑眉,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你觉得你还有这条命来争辩?”
他只能听见她的声音,但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要落泪。
他的府中,就静静地坐在不远。
一只只恶心的虫,妄想觊觎他的人。
可不过数日,他又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不曾听过。”朝羡实话实说。
他断断续续地息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朝羡想起那一日,天际而来的凌厉剑光倒映在他失焦的瞳孔中。
“呵。”白烛冷哼一声,显然没有相信。
呼越来越困难,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是一片漆黑。
白烛没有再说话。府中是令人窒息的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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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羡的泪无法止住地来,混着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朝羡心一悚,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如果不是他突然声,恐怕自己半天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你负仙缘,可愿随我去宗门修行?”
他咬牙关,尽力不让自己发:“师……师尊、不会……相信的。”
朝羡的周止不住地战栗,他攥着手掌,迫自己冷静来。
有人蹲了来,在他耳边轻笑着说了一句:“吧。”
因剧烈的疼痛,朝羡一倒在地上,蜷缩着瘦削的。随着失血过多,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膛起伏不定,全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额的青爆,显得有些狰狞。
这是阶修士带来的威压。
白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看得来,这小鬼没有说谎。
狠得如同淬了蝮蛇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