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早住持同十二众僧人焚香击磬一齐礼了鲁智骨塔。林冲墓上奠了酒众人在墓门松树坐着起在中牟县杀俅等一节武松称快:“杀得好!林教的魂也是松畅的。”回到塔院打过合山斋拜别武松依依难舍。住持跟来领银。了涌金门。浪里白条张顺敕封金华将军立庙在门又备祭浇奠。大家叹息:“一般是浔江好汉同上梁山军领死的死了生的暹罗国为王可见人生都是命安排。”了钱塘门回到昭庆寓中把五百银与六和塔住持领去。时值清明将近柳垂放天气晴和。香车宝士女喧阎。画船萧鼓鱼鸟依人。况又作了帝都一繁盛真有十里红楼一窝风月。所以“山外青山楼外楼”这诗讥宋宗忘父兄之大仇偷安逸乐不思量重到汴京恢复疆土故云“直把杭州作汴州”也。
智那位大师的骨塔么?”呼延灼:“正是。”住持领命去了。
闲话丢过再柴等到得昭庆天已晚就在寓中吃夜饭。呼延灼、李应、孙立只顾饮酒燕青扯了柴、乐和:“我三个在湖上步月就来。”了寺门过了断桥沿堤步去。正值望夜月明如画湖山清丽好一派夜景。原来临安风俗是怕月的游湖都在已午未三时。此时初更天气画船空冷湖堤上悄无人迹愈觉得景清幽。柴挽了燕青的手见两三个人同一人席地而坐安放竹炉茶童蹲着扇火。听得那人唱着苏学士“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那《调歌》真有留云过月之声滴滴字字圆转。月光照瘦恹恹影儿淡妆素服分外可人。燕青近前一看扯了柴转便走:“我们回去罢。”柴:“如此良夜人歌得甚好何不再听听去。”燕青低低:“这便是李师师怕他兜搭。”柴:“我看得不仔细原来就是他为何在这里?”燕青:“岂不闻‘鹁鸽旺边飞’?”乐和笑:“还好若飞到北边去怎?”回到寓中呼延灼与孙立猜枚孙立输了一大碗。孙立不肯吃呼延灼要扯耳朵他正在喧嚷。柴三人到来:“乙哥忒杀薄。东京的李师师在二桥堤上唱得正好乙哥怕他兜搭扯了回来。”萧让:“只闻其名我在东京许久不曾厮会。明日同去访他。”燕青:“这贱人沐了太上皇帝恩波不思量收拾门还在这里追卖笑睬他怎的。”柴:“多少族世家受朝廷几多恩厚泽一见变故便改辕易辙颂德称功依然气昂昂为佐命之臣。这样烟之女要他苦志守节真是宋巾!”燕青:“恐怕不认得叶巡检了。”众人皆笑。又同吃了一回酒方才安寝。
武松又问:“旧日弟兄共是几个在哪里。”燕青:“还有三十二个连李大哥太湖结义的还有四个侄与王、栾廷玉、闻焕章、扈成总是四十四人。”武松:“怎么他四个也了伙?”燕青悉把前事了。武松:“事非偶然。侄辈是那四个?”呼延灼指徐晟:“这是金枪手徐宁的儿唤徐晟过继与我的。宋公明侄儿宋安平知寨令郎逢暹罗国驸并我儿呼延钰。”武松:“隔不多几年又换一班人。你们回去想尽是暹罗国大官哩。”乐和:“算不得官不过混账。”武松:“也如在梁山泊上盗。”尽皆大笑。吃得酩酊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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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同在寺前闲立有个人提了只篮贮满了杏见了燕青声喏:“乙哥你却在这里李师娘好不记念你就住在葛岭。”这个人叫王闲专和家打哄的是东京人随李师师到临安的。柴、萧让叫取十两银与他:“你去叫只大湖船备两席酒少停便来访师娘接他湖中叙话。”王闲接银去了。柴又打明珠一串、通天犀簪一技、伽南香盒一个、西洋锦一端相送。呼延灼:“我与孙大哥去罢。”乐和:“怎么不去?他专喜你两个胡。”王闲又来请了燕青只得陪众人去。到葛岭边倚山面湖是最胜去。王闲推开竹扉一带雕栏护着卉客位里摆设梨木椅桌湘帘控香篆未消挂一幅徽宗御笔画的白鹰一瓶垂丝海棠。檐前金钩上锁的绿衣鹦鹉唤:“客到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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