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漫川眯了眯,意味地笑了:“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褚漫川这个意思究竟是要什么。
“弟惶恐。”兰则安假惺惺地回答他,避而不谈其中。
“……没有了。”兰则安低,声音绷得的。
倘若师尊是真的不记得,那他到底还要不要说呢?
师尊这话……听着倒像是不记得昨夜发生过的事一般。
“啊,就这事啊。”褚漫川轻飘飘接过他的话,语气带着戏谑,“我还当是什么事呢。”
他收了,垂眸遮掩了所有绪,低声:“弟昨夜未经师尊传唤,私自了正屋。”
兰则安思绪起伏不定,神闪烁,错开与褚漫川对视的睛,方才轻轻嗯了一声。
那时两人是在妖域,楚崖了幻阵,混淆了现实与梦境,也同昨日一样与他耳鬓厮磨,极尽亲密之事。但清醒了以后,就跟兰则安现在反应如一辙,第一时间低认错,只是那时楚崖还直接表示他对自己起了别心。
兰则安的视线中现了褚漫川的衣角,特别打的紫,让他一就把目光从那片鲜艳的红枫上挪了过去。
真是一贯会装可怜,这家伙!
“回禀师尊,弟心中有愧,故此在这里等候师尊。”兰则安底气不足,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兰则安心里咯噔一,猛然抬眸,直勾勾看向褚漫川。
兰则安也好,楚崖也罢,每次错事都是一副先低的委屈样,好像天生就懂得该怎样表现自己,好叫人去心疼他。
褚漫川清楚记得,当年楚崖第一次亲吻他,也是这般。
“哦,那话说回来,你一直站在这里什么?”褚漫川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沉,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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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则安淋了一整夜的雨,此刻低不吭声,面容苍白,及腰的墨发半半,乍一看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仿佛一个遭到丢弃、无家可归的孩童。
果然本质上没差,君也就是修给他自个儿看!褚漫川底闪过一抹意,缓慢:“为师去一趟,你好好待在藏月山,哪儿也不准去。”
他跪在原地,脊背直,珠一动不动。神虽略显困惑,但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
褚漫川静静注视着他,眉宇间透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被他盯着的兰则安就像被定住了一样,一也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说些什么。等了好半晌,褚漫川才端着漫不经心的调,随意:“行了,就这么事,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若是这时候有人上山拜访,瞧见你这副可怜样,还以为我这个师尊的对你了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