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了。”楚崖垂睫,话说完真的就不吭声了。
褚漫川心脏刚显的那微小的柔像火星一样啪的一熄灭,连一丝丝余烬都没有剩。
“楚崖,虞修也在这里,你魂魄究竟如何,这条仙舟上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褚漫川正。
楚崖握了手,力一加重,直到双手指尖泛白,都压不心底翻涌的苦涩滋味。
褚漫川怒极甩袖,转就要走。
褚漫川绷着的弦彻底断了,这么多年的愤怒、恼恨还有那些说不的与恨杂糅在一起,像雪球一样越越大、越越重。平日里压抑着什么也看不来,可只要开了一个,哪怕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这些绪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他神透明晃晃、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失落,很轻很轻地说:“我听师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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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们不说他了,我们——”
“不是,他自然会跟师尊说实话。”楚崖言之意,无非还是不相信褚漫川的说辞。
“七百年前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我还没跟你清算呢?结果现在你反而倒打一耙,反过来指责起我来了?”褚漫川越说越恼,周气场也郁起来,“你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吗?养个跟你得相似的替还?”
蠢货!这个蠢货!脑真是生锈了!真真正正坏掉了!
“再不走我就被你气死了。”褚漫川没好气地冷哼。
“师尊……”楚崖嗓音喑哑,“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师尊还是不信自己,还是认为那个妖就是自己。
“不说他,那你就是认定我被骗了呗?”褚漫川真是太了解他了,“我说你就不能动动脑好好想一想吗?我为什么要收他弟?我为什么要带他去婆娑古境?”
“你还是不信我。”褚漫川微微眯,“楚崖,你觉得虞修不会说实话?”
楚崖没说话,仍旧沉默。
“我知我没有资格说这七百年里发生的事,所有的事我都没有资格品评。”楚崖专注地看着褚漫川,神郑重,“不师尊了什么,想什么,我都无话可说。师尊想怎么惩罚我,我也都认。可是师尊,兰则安真的不是弟!他不是我!他跟我没有任何系!”
“你以为我是你?越活越回去!”
若不是为了趁早揪那只幕后黑手,褚漫川也可以徐徐图之,可时间不等人,谁也猜不到‘他’接来会什么。
算了,跟一个糊涂鬼计较也没意思,越算越糊涂。
楚崖慌忙拽住他的袖,不安地叫他:“师尊,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