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最后一程。一直到他捧着二爷的骨灰,也没说话,只是一双睛憋得通红。
最后才是周禾,他重重地跪去,一麻衣,重重地嗑去,那声音听得人心惊。终究,周禾还是给二爷披麻孝了。
江绿和周禾一黑衣,站在河边,刺骨的风来,江绿回过神,说了个字,“冷”。
“禾,让大家给二爷磕个吧。”江绿轻声在周禾耳边说。
“二爷,您可要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啊!”那泪一如奔腾的河,也不尽,也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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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绿看了看他,两人顺着河边继续向前走。
“二爷怕冷,找个避风的地方。”周禾说。
一个灰蒙蒙的早上,江绿陪着周禾,来到哭咽河边,一路沿着哭咽河走,最后停在一个清幽的地方,又小心翼翼捧骨灰盒。
江绿掰过他的,让他看着她,压抑着声音说,“禾,二爷一正气,心里满是光,足以抵御任何一个寒冬,让二爷魂归故土,安心地去吧。”
周禾没说话,沉着眸,看着河呜咽呜咽向前去。
“这里也不行,草太多。”周禾总有理由。
“这里不行,太吵。”
“不行啊,还是冷。”周禾依旧说。
周禾不泪,他明白媳妇说的话,可是心里的悲伤成山成海,只要一想到以后的以后都不能再看到二爷,不能再和二爷喝酒,他这心里就憋得不过气来,太沉太重!明明天晚上还在一起喝酒的啊,明明还嘱咐了他要把爹找回来,明明……
“让二爷去吧。”江绿拥抱着周禾,轻轻说。
江绿陪着他又走了好远一段,“就这里吧。”
全村老少,依次静默地给二爷嗑了,顿时,泣声一片。
周禾跪在河边,看着河,哗哗淌。
突然,像是铆足了全的劲,周禾用尽全力喊,“哭咽河,我将二爷归于你,你可要替我好生照料!”说完,周禾把二爷骨灰撒向宽厚的河,那呜咽声不止,像是回应着他,又像是二爷最后的叮咛嘱托。
照二爷的遗嘱,他走后不要立碑不要起墓,化作一把灰,撒哭咽河便是归宿。
明明都在前,却已是两隔了。
江绿看在里,没说话。
江绿抱住他的,止不住的泪,“禾,让二爷好生走,二爷是好人,辈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周禾这才把骨灰盒摆在灵堂正中间,案桌上赫然还有陈的骨灰盒,周禾几乎是鲁地,把它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