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翘却只在心里想,庄妃若非有这样的心理素质,怕是也不可能那样的事来。正是这样的心态,才叫庄妃沉得住气。这样的人,又岂是禁能够被击垮的呢?
而且这也是过节,总不能叫指甲这样黯淡无光的,所以她才在上贴了些碎金,倒是意外的好看。
宁翘也想,对付庄妃这样的人,越发要小心谨慎了。
庄妃禁一场放来,旁人都以为她该憔悴些,或者是一副受了打击一蹶不振的模样。可偏偏什么变化都没有。
“那我怎么在里都听说皇上要被降罪责罚,因为皇上拿了别人的东西,有很多的人,说上天要皇上谢罪,要这天底最尊贵的人顺行天呢?”
除了神衣饰都越发淡然素净,别的还是一切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从前那个端庄温婉的庄妃娘娘。
宁翘慢慢收了笑意:“娘娘也信天吗?上天有,因果循环,沾因带果。很多过的事就算年月远,也都是会付代价的。”
庄妃肯定有问题。
自然也有人背地里夸赞,当着面也是奉承庄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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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庄妃的目光落在她这里几回,都不是那般刻意的模样,宁翘还以为试探失败了,却没有想到庄妃还是捺不住找上门来。
庄妃盯着宁翘,淡淡笑,“我还在想,宁侧福晋难不该为了睿郡王些什么吗?我的好难没有在临去的时候给宁侧福晋指一条明路?”
庄妃一提指甲,宁翘的心倒是定来了。
宁翘笑:“方才妾和福晋夫人们都说过,这颜可是不好调来的。费了好些时日才这个颜,便是要用这个碎金才是睛之笔。若是娘娘喜,不若妾将方写来给娘娘,娘娘也叫底人制来试一试?”
谁对这个指甲这么在意呢?还特意过来夸什么别有意趣。
方才就有许多福晋夫人们注意到了,她们也和宁翘说了,宁翘一一作答,倒是聊这个聊的还愉快的。可这些人纯属好奇,并不是宁翘的目标。
庄妃端庄一笑:“不必了。我就是瞧着很有趣,没想到这个时候,宁侧福晋还有心思捣鼓这些。况且我这一向在里循规蹈矩的不敢错,也不敢用这样的颜,若是叫人瞧见了,就怕又说什么不好的话,那我可不是又得禁么。”
“原来宁侧福晋没有要的事要吗?”
宁翘装作听不懂庄妃的话,也不理会她的自我嘲讽,只笑:“娘娘说的是。只是妾一向也没有什么要的事,闲时便喜捣鼓这些,倒是叫娘娘见笑了。”
“又或者说,礼王先福晋难没有事先替宁侧福晋筹划好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