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心里定自己的信念,一面将慕寻他抱得很了些,恨不得整个人都八爪鱼般缠到他上去。这样又过了许久,才觉慕寻绷着的慢慢放松来,我知,他这是已经有了决定了。
活动活动骨,本上神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书房走去。
况且十几万年的朝夕相,他的我最是了解,他虽生淡漠,却是及其疼我的。年幼的时候我十分淘气,每每惹得父神动怒要手教训我,他就总是用移接木的术法,虽然挨打的是我,但真正受疼的人却始终是他;我嘴馋又喜新厌旧,每次馋哪样,之后每一日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屋里桌上放着的气腾腾的;我石脑袋学法术学得慢,回回学新的招数都是父神先教我一遍然后他再不耐其烦地教我百遍千遍直到我能熟练掌握为止。
“我怎么会恨你?”他终是叹了气,伸手捧住我的脸正对着他的脸颊,俯在我眉心轻轻落一吻,“阿归,我不舍得。”
虽然郄辛一直都说他对我是如何的好,我昏睡的这一万年是如何衣不解带地照顾我,又告诉我慕寻他是如何得没良心、这一万年来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但我知,并不是这样的。真正清醒过来之前,我实际有醒来过,虽然意识还很模糊且又很快就又昏睡过去,但那张苍白憔悴却风采不减的脸和他那鬓间灰白的发我绝不会认错,那人就是慕寻。
我踮起脚尖来在他上亲了亲,又揽着他的脖在他颈窝蹭了蹭:“慕寻,我知芷茵的死让你很难过,你怪我恨我我都认了,但求你看在我也因为她那一剑而差没了命的份上,不要再抛我,好不好?”
翌日是个好天气,卵日星君今日心显然和本上神我一样也很不错,当值当得十分仔细,于是清晨一开门便见晴空万里,日朗风清,唔,是个踏青的好天气。
我!”我知自己此刻确然是胡搅蛮缠了,但我实在不想再过那样寂凉骨的日,我怕。
我埋首在他的脖颈,地抱着他,受到他拂在我发上的气息也有些急促,显然此刻心中必是波涛汹涌。但是他却拼命压制着,整个绷得不像话。我心中愈发忐忑,只能将他抱些,更抱些,想着至少这样能让他受到我对他的依恋:“其实我知,在我昏睡的那一万年,你是一直都陪着我的。你其实并不是恨不得我也去死,其实也还是在乎我、担心我的,对不对?”
这样的慕寻,便是他疼的芷茵因我而死,他又怎么会真就恨我到能狠心,连我频临凐灭都不肯看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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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寻如今住着的这块地方是父神还在世时的居所。父神生朗豪放,并不像如今的天帝一样对规矩方圆很是看重,自然也不喜住在气势磅礴的殿里。是以当初我们住着的这块地方,并不在九重天上,而是在东荒一名曰甫越、景清秀的山上,占地也并不很大,左右也不过是父神、慕寻同我三人的寝室,一间书房,一间灶屋,几间客房并一方菜地和屋后的园罢了。(未完待续)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