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零一 夜歌（上）(2/2)

陈端二人坐在一楼回廊席上，未及叙话，茯苓就端上一锅汤，又奉上两只碗方告退。

陈羲将汤喝完，：“可我仍觉得，鬼少了，对人只有好没有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这作品，迎您来起（.）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那又如何？”

“我是说夜后，灵星楼外，不，城东都很安静。除却人声喧嚣，几乎都听不到鬼哭嘶嚎之声。”

端木圭也喝着汤，见状微微一笑，：“那喝多些。”

“傩一切顺利？”

端木圭伸手揭开锅盖，陈羲闻得一香四溢，又看到汤白粘稠，浮着紫白方块，：“山芋汤？”

她给陈羲盛了一碗。陈羲接过，喝了一，芋糯，一咬即化，甜香偎贴。他一气喝了半碗，才：“就知在灵星楼能喝上好汤。”

陈羲：“是北军里十二位级军官。”

陈羲看着巫女，试探问：“傩既顺利完毕，又无异常，你为何仍未释然？”

“不是有傩逐除了众鬼？”

“正是。天有常，气分，毕气、通秋气、送寒气，方可协调。人为，鬼为，此消彼。”

西汉时傩延用周傩，方相士皆是军队里级军官，选作当“打鬼英雄” ，通过傩驱疫、送葬赶鬼。陈羲正奇怪着端木圭为何谈起傩，端木圭看穿他心思，望向院中日晷，：“黄昏之时，日在西，晷影在东，是为反景（即返影）。”

端木圭不答反问：“昨夜城东十里傩，方相士可是从北军中选？”

“你说萧条。。。。。。？”

“太安静了。”端木圭淡淡应。

“西方有神名少昊，专事司秋，居于西方日落之地，立杆测定日落之景，亦即主司反景。”端木圭解释：“秋为西方，属少；冬为北方，属大。其时二十八星宿中，北虚宿有司命、司禄、司危、司中四司，为鬼官之，虚、危有坟墓，四司之气，为厉鬼气横行而。所以在秋冬之时，厉鬼随而害人，需以傩来逐除众鬼。”

“日月星辰，山川河，草木鸟兽，皆有生命，都是生灵。人死后魂魄亦是魂灵，未去蒿里之前（注：古人认为人死后，魂魄会飞往一片沼泽地，该沼泽地位于今泰山蒿里山。蒿里就为魂魄最终归。），皆游走飘悬于人间。每日在不同地方，有婴孩诞生，也会有人死去，并且数量不少，所以——”

“一切顺利。”陈羲应了，问：“有何不妥？”

端木圭瞥了他一，：“我刚说了，秋冬是厉鬼统摄横行之时，不闻鬼声，不见鬼影，你觉得正常？”

陈羲投以困惑不解的神。

端木圭笑应：“正是。”

“如此不好吗？”

端木圭摇摇：“傩确是能震慑一分鬼魅，令它们纷纷离去。只是，绝不可能萧条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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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你看日晷看得那么神，”陈羲喝了一汤，忽地停：“平日不见你如此着时辰。”

“没有厉鬼魂魄，也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