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回 不堪回首(2/2)

拧不过他，也只得放弃，任他握着便是。

司卿然轻哼一声，笑：“蠢女人，别找了。并非是你以为的普通玉诀，那寒玉乃是我修行时气息所凝，早在你尚未踏幽冥时，我已暗自将它覆在了你的上。否则，以你如今这般修为，想要抵御无暇峰的酷寒，除非永远呆在忘川殿，不踏我的结界半步。”

“都是雪梅，为何刚才那梅却是红的？而且香气格外冷冽，莫非是旁的品？”离凤梧抬看他，微微不解。

离凤梧正皱着眉，将掌心的梅落时，却觉周遭顿时静了来，连一直在耳边呼啸的风声都消失了，心中警惕时，角却有一抹墨黑的袍角闪现。

可无奈她使足了力，手腕肤都有些泛红了，那被他称为寒玉的印记仍旧毫无变化。

加之他的声音也无比柔和，让人听来便觉得好似冰雪中一抹一般，心间瞬间意。

然后原地转了一圈，将自己浑上细细端详了一番，却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只是……

手背微凉，他的大手缓缓覆上了那枚印记，俯首凝望着她，收起了玩笑般的笑脸，眉中脉脉，柔声说着：“只待你学会了自我调息，我自会将这寒玉除去。可如今你我还有要事在，我也无暇教你那些心法诀，只得让它在你上多呆些时日了。”

可越是这般，离凤梧的心底却越是没底，微微一倾，想要与他保持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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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离凤梧连忙低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随即又摸了摸两只手的手腕，：“哪里有什么寒玉？你几时给我了什么玉，我怎么不知？”

他的容貌本就清绝尘，笑容更是摄人心魂，他虽时常带笑，却因着黑袍白发，难免令人觉得孤绝，可离凤梧却觉得他的笑容甚是诚恳，温。

司卿然定定看着她的睛，忽地低低一笑，：“国事固然重要，但在我心里，凤儿的却更加重要。此风大雪寒，凤儿若想安然随我返回赤炎，还是乖乖回寝殿歇息才是。”

于本能，离凤梧拽着他的衣襟，生怕一不小心跌到冰冷的雪地上，却也没忘了挣扎与怒骂。

上？离凤梧听他这样一说，忽然觉得一阵恶寒，仿佛前之人趁她不备时轻薄了她一般，抬眸盯着他往后退了两步。

“难为你还记得有要事在，那还不赶去将你国中事理妥当了去，总粘着我是要作甚？”离凤梧想着自己从忘川殿来，原本就是想图个清静，没想到他又追了来。

“这是血梅，以你目前的修为万万碰不得。”来人正是冥君，他说话间已抬袖牵过她的手，将她带离了梅林。

司卿然眸底幽光一闪，摇：“此血梅非彼雪梅。雪梅可药可，甚至可酿香醇可的梅酒。但这三株血梅，却大不相同。血梅生在梅林中央，却直达崖底，靠着崖底万年冰川滋养而活。不仅是似血，其气息更是六界鲜有的寒毒。寻常神族若无三五千年的修为，一旦嗅了这血梅之气，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心肺受损。”

奈何她的意图早被他看穿了去，忽觉脚一轻，腰间一沉，整个人都被冥君抱在了怀里。

她眸中绿光一沉，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左手手腕，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如墨般沉的印记，大小不过那血梅的一半，形状恰巧也如半枚一般。

在这树旁站了一站，便已觉不适。

因习惯了他吊儿郎当的姿态，如今忽然这样温柔，倒叫离凤梧浑不自在起来，想要将被他握住的手将来，却发现他愈发握的了。

“司卿然，你次在我上施术时，可不可以提前先问一问我的意见呢？”离凤梧用手狠狠搓了搓那个印记，他虽是一番好意，可这墨黑的一团覆在手腕上，乍一看去就好似骇人的痦一般难看。

当耳边再次响起凛冽的寒风时，离凤梧方才察觉到自己已了梅林。

司卿然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她，柔声宽：“凤儿莫怕，你是我幽冥的君后，上有我修炼了千年的寒玉，即便再多呆片刻，也不会有大碍的。”

“这么严重？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离凤梧听他说的这么严重，眉心一拧，竟愈发觉得浑无力，双微微颤抖着，看着就要栽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