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次凝神去想时,却是任她如何努力,再也无法记起。
现如今,却已是残木断枝,枯朽不知原貌。
与碧遥遥相望的赤炎国,因着当年神凤族人的栖息,方能繁荣千年不败。
遑论以往如何,如今她却是活生生的存在于这世间,将那个对她护备至的离映天当作她真正的父亲,当务之急便是要寻到他的踪迹,确认他无恙,方能一解她当日逃婚离去时,心的愧疚之。
等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赶到赤炎时,已近戌时。
那样一个伶俐贴心的丫,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命,若早知将她留在中会有此一劫,还不如当日求了君父将她一同带离赤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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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澈的废墟中,离凤梧一袭素白裙站在冥君侧,淡绿眸死死盯着那早已破败不堪,瞧不原本面目的木板神。
或许那是属于真正的凤梧公主所有的记忆,她虽承了她的,亦历经浴火之苦,方才得以重生,却并不拥有她所有的记忆。
赤炎国,神澈。
隐约瞧见木板上依稀能见的纹路,在日光闪烁着耀的金黄,她心一怔,底蓦然波光粼粼,“旋木金门……月阁?”
繁华好似就在前,可她抬眸时所见,却依旧只有目的残败与令人心寒的孤寂。
“这里我早已命人一一查探过,并没有神凤族人的踪迹。”司卿然收起了一贯的邪魅之,神颇为严肃。
闻言,冥君却是眸底一暗,沉默良久,方才轻声叹息:“此地曾经过一场血战,中凡人悉数死,且死后魂魄受损,不能凝聚成形,虽有冥使前来收魂,但那些魂魄早就残破不全,想要寻清歌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满地落叶,楼阁尽毁,墙垣倾塌,四都是火吻留的痕迹,黑印,目惊心。
离凤梧再未言语,接过他手中的玉盅,仰首一便将仙都喝了净,末了便往外蹭了蹭,急匆匆地穿鞋。
赤炎国民十万,都是普通凡人,皆仰仗神凤族以及玉虚山的炎灵泉庇佑,自幼修习仙法,比之碧的凡人要寿康健许多。
往事一幕幕,如一般涌脑际,甚至还有许多陌生的场景,陌生的人和事随之闯了她的脑海,她缓缓摇,那些人和事又随之消散了。
司卿然看她神大好,连连,“是是是!你乖乖喝了这仙,你我这就发。”
如今玉虚山的炎灵泉早已涸,神澈一夕被灭,曾经庇佑他们的神凤族人悉数不知所踪。国中一时衰败不堪,许多修仙之人已然半途而废,重回苦。
“你曾说过,神澈如今只剩残魂遍地,这其中可有一个叫清歌的侍女在?”离凤梧红着眶,回过来,怔怔地等着他的回答。
她一声低呼,神若惊,定定的看着前这片破败的院墙。
残骸,废墟,枯败,毫无一丝生气。
这是她昔日的寝阁,月阁。
离凤梧闻言眸一亮,遮不住的欣喜之,“这就要发了吗?我还以为你国中事务繁忙,我又这般不济,定要等上好几日才能成行呢。”
这神澈中的安宁,这赤炎国的安泰,如今已成镜月,再也无法摸。
微风过时,依稀只觉耳畔尚有清歌银铃般的笑语声,前似有君父充满怜的俊脸,明黄的衣袍,而立。
耳畔响起冥君略显低沉的嗓音,将她重又拉回到这令人不忍直视的废墟中。
他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抬袖将桌上的仙拂了过来,又将她从榻间缓缓扶起,随后将仙送到她边,:“看看你这嗓,快将这仙饮了吧。一会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如你这般耽误了行程可不要怨我。”
昔日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神澈,如今俨然破败不堪,偶有几声寒鸦沉鸣,更添几许凄凉与悲寂。
想起清歌时,她心底的悲伤愈发重了几分。
事发后,他曾命使宿迁前来查看过,中被灭杀者皆是凡人,虽然这些凡人都修习仙法,却毕竟多是血之躯,即便有个别人修得半仙之,也都未能幸免。
他是冥君,自可堪透之,看见她所不能看见的幽魂,想必清歌便在其中。
缠,没理妥当吗?”
她记得那日离开时,院里尚是杏飞舞,淡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