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 玉虚山顶(2/2)

“凤儿，你还记得往玉虚山的路吗？”

果然，他的话音未落，离凤梧已然神微滞，她应该记得吗？她只听依稀记得君父曾与她提过，玉虚山乃是他们神凤族隐世赤炎后的圣地，那里有繁茂葱郁的梧桐林，想必风景甚佳。仿佛清歌也曾说过炎灵泉便是在玉虚山，至于其他，她着实再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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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然闻言，忽地低低一笑，：“倒是我忘了，确然如此。那夜你和清歌围着永乐门的城楼转了足足两个时辰，都没走去，想来你确实是不认得……”

她虽是半路杀来的冒牌公主，却也隐约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

半消息。

思绪至此，司卿然这才收了心神，急忙跟上了离凤梧的步伐。

如今仔细一想，这其中破绽诸多，就连天君当日所言也有些怪异，为今之计却是务必要往玉虚山好好查探一番才是。

见她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气，司卿然如潭般的眸里闪过一抹喜，脸上漾着的笑意，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柔声：“若早知你那夜后逃婚之心依旧不死，我就该时时刻刻守着你，也不至令你去人间冒险，白白受了那么多委屈。”

双脚离地时，离凤梧忍不住望冥君侧又靠了靠，虽然不是第一次在空中飞行，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张与害怕。

她只想着，若有朝一日能拥有神族该有的灵力与术法，她才算是真正的神凤公主，才对得起司卿然助她重生之恩。

故而对他适才的嘲讽，也没有心反驳，一直低垂着，呆呆地盯着脚的浮云，心里却是暗暗想着，你以为我不想御风驾云，片刻千里么？只偏偏白得了这神凤公主的躯壳与名，半术法也不懂，又有什么办法，只得诸事都要倚仗旁人了。

“照你这般步行，只怕是再过三日也走不这亦云城，更莫说是那崎岖险峻的玉虚山了。”司卿然说话间已牵过离凤梧的手，唤了一朵祥云，二人影转瞬便已离开了神澈的地界。

司卿然这时正在怔在原地，蓦地想起当日天君所言，炎灵泉封印受损，君残月方才不知所踪。依他今日所查，神澈之事多半便是残月的，可神凤族离映天并非普通神族，怎会睁睁看着自己的臣民都死在他的手中？再者即便残月逃脱，也是重伤在，莫说是离映天，只需神凤族人齐力想要制服他也并非难事。

“它与你说了什么？可有我君父的行踪？”离凤梧皱眉问。

但如今离映天并着神凤族人悉数不知所踪，而残月踪迹又苦苦追踪不到，倒叫他不知如何与离凤梧说清这其中的缘由，只得等来日寻到了离映天时，再细细与她解释了。

她愣神之际，枯枝上的小白狐早已腾空跃起，小小的飞快隐没在神澈的废墟之中。

司卿然见她绪低迷，只得随问了一句，本是想让她分分神，不至沉迷在那悲泣的绪中不能自，可他的这个问题确然只是随问的，全然未经思索。

于是，绿眸一转，抬看着冥君，：“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在神澈醒来后，连神澈的大门朝哪边开都没搞清楚，就被你那莫名其妙的求婚吓得躲去了碧，本没有去过玉虚山，哪里记得什么路？”

“永乐门？”离凤梧惊叫一声，眸一沉，随即抬手狠狠掐了他的手背一把，斥：“好你个司卿然，我就说嘛，那夜我们明明是一路往南，走了那么久，居然连永乐门的鬼影都没见到，却莫名其妙就拐到了你的院里。原来真是你捣的鬼1

“玉虚山？那还等什么？快去探个究竟，或许有什么蛛丝迹留也未可知。”离凤梧说着，已然提步往前，可后的冥君却并未及时跟上。

司卿然瞥了一小白狐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尚无消息。只有一事可以笃定，你君父与族人月余前都曾在玉虚山现过。”

可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着实少的可怜，只得将希望都寄托在前这个黑袍白发的冥君上了。

除却残月逃脱之事颇显蹊跷，另有一事也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想那炎灵泉的封印乃是天君步风傲亲自布，岂会轻易被他一掌所破？当时天君说起时，他自觉有愧，也未多思虑，再者忧心离凤梧在人间受屈，便只急匆匆去了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