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疾步而行时,那白似乎也在地移动着,看着分明就要接近了,可定神去看时,却又发现那白依旧离他们十分遥远。
他虽声声有愧于她,有愧于神凤族,但她听罢他所言,却是不以为然,若非她执意逃婚,君父便不会以凤尾翎李代桃僵嫁幽冥国,亦不会惹他恼怒,更不会导致炎灵泉枯竭,残月逃脱,君父与族人不知所踪。
直叫她心中怒火直窜脑门,拂袖抬手直指着他的鼻尖,厉声:“司卿然!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我?说呀!如今已到了这般境地,你还预备要瞒我到几时?残月既是囚于此,我若猜的没错,一定是神凤族人看守对吗?你原本就知我君父的落对不对?你一直就知,是残月掳走了我的君父与族人对不对?”
司卿然见她沉默不语,神又是这般沉,心微微一,忽地抬起右臂,举起,朗声:“凤儿放心,我司卿然今日向天盟誓,必将亲刃残月,为神凤族以及神澈中每一个无辜的幽魂讨一个公。”
原来,当日得知她逃婚之后,他竟盛怒之,误将炎灵泉封印毁坏,以至被囚于此的残月不知所踪,而接连而至的神澈血案与神凤族人相继失踪之事听他之言,十有**也是残月所为。
冥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正好瞧见远似有一抹白在缓缓移动,因距离太远,便是他一时也看不真切那究竟是人影还是旁的什么,只得低声嘱咐她。
闻言,离凤梧终是垂了手臂,怔怔的听着他,将事始末渐次。
颤声:“司卿然,你倒是说话啊?莫非当真是那残月逃脱了,为了报复我君父,才会杀了神澈中所有的人?”她说到这里却又一顿,眸一亮,摇否认,“不对!不对!我君父是神凤族,当年既然能将他囚于此,就一定有法能制服他的,绝不会睁睁看着他杀尽神澈中的所有人。神澈血案的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对不对?司卿然!你到底怎么了?”
看她微笑,司卿然终于松了气,反手牵着她,正转往前行去。
事已至此,司卿然亦觉得再无瞒她的必要,只得沉声:“凤儿,你冷静!事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不知你君父落,但他的失踪,甚至神澈的血案,只怕都是因我一时之怒而起。你且听我细细说与你听,再计较不迟。”
冥君的脚步快而轻巧,离凤梧心中虽有些惧意,可面始终沉着淡定,一步步跟着他朝那白行去。
如今她只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因她当日执念所起,便是司卿然刻意将事原委隐瞒确然不该,可她却也没有资格再去斥责于他。
她却忽地脚一滞,周戒备,抬手指向远,:“司卿然,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
时至今日,她最该怨恨的人从来都只有她自己罢了,冥君何错之有?即便当日接受离映天将女儿许给他之事有些过于儿戏,可此后,他无一不是将她放在首位。
无奈,她的声音虽大,却只听见无尽的回声,还有石岸淌的岩浆。
司卿然在她的嘶喊声中,终是略略回神,看向她时,眸光竟然有些躲闪之意,令她好不容易抑住的恐惧再次浮上心。
随即臂一伸,将她挡在后,宽袖微微扬起时,右手间已多了一柄形似新月的利刃,利刃似琉璃般剔透,在这岩浆四溢的渊中散发着阵阵寒意。
见他依旧沉默不语,离凤梧“噌”地一声站直了,就往前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君父!我是凤儿!君父!您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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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凤梧见状,扯一抹微笑,将他的手拉了来,:“无需盟誓,我相信你的能力。况且这事本就不能怪你,既然落这炎灵泉底,不如就好好查探一番,或许会有线索。”
她心中有愧,面渐渐泛白,绿眸愈发暗沉,往昔柔之转瞬隐去。
她不顾一切,抛君父,抛为人女该敬的孝,将君父陷不义之境,事便这般一步步朝着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蓦然停了脚步,僵直地转过来,却见冥君静静地站在旁,薄轻轻一扯,似乎有话要说,可待她满怀期待时,他又换回了那副莫名奇妙的愁容,凄凄地看着她。
“凤儿,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