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梧闻言,听话的了,立在原地,目光却不时扫过周遭,貌似方才他们从桥上来的这一阵功夫,那些晃得人睛都睁不开的金盾牌又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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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渐渐升起时,离凤梧与司卿然终是腾云飞离了赤炎边境,云所见皆是茫茫大荒,黄沙弥漫,寸草不生。
金甲军乃是天君步风傲的近卫,为天界第一大将军莫青麾,专司天君与君后禁安危,平日里甚少这般齐整的现在外。即便是天君或这君后巡视,也不过十余人在侧守卫,可只怕是数千金甲军都已悉数动了。
承天门乃是天必经的门禁,司卿然带着面不佳的离凤梧将将从彩虹之桥走,尚不及上前半步,便被漫天的金光晃得滞在了原地。
一旁的司卿然闻言剑眉微蹙,心中暗想残月手段绝不仅此,那些凡人看似无碍,可若仙之战再度爆发,到时不止赤炎,就连碧的凡人也会遭难。
可神凤族如今独她孤一人,想要重振赤炎,又谈何容易?即便残月死,族灭,也换不回那些神凤的生命。
觉到司卿然揽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沉,离凤梧好奇的抬起了眸,透过自己素白的衣袖瞧见远壮观的承天门之,有数不清的金盾牌闪烁着耀的金光,照的她睛涩涩的疼,甚至看不清那些盾牌后是否有人影。
她说话时神之中一丝无奈,却又有几许淡然之,她正努力地让自己从过往的悲伤之中解脱来,如同那些赤炎的凡人百姓一般,她也需要,需要勇敢地面对以后的路。
“凤儿若来日想要重振赤炎,我便将忘川殿搬来赤炎可好?”司卿然打破沉默,想要安抚她的心。
或是环境突然的改变,让离凤梧的绪渐渐低落,望着赤炎国的方向,她眸愈加黯淡。
尚不清楚金甲军这般如临大敌的用意,司卿然只得摇摇,安抚着离凤梧:“凤儿别怕,只是天君的亲卫金甲军列阵罢了,大约是为抵御残月之举。待我与他们的将军知会一声便是。”
可心底依旧总觉得若有所失一般,也不知是为何。
天河茫茫望不到边际,却有专供神族通行的彩虹之桥,彩虹之桥的西翼,便是九天阙的承天门所在。
从赤炎往西腾云扶摇直上,穿过茫茫天河,可达九天阙。
其实,昨日一路走来,沿途见她为了那些凡人叹息,落泪,自责。他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上难安。
“卿然,是不是我的幻觉?你看见前面那些金盾牌没?”离凤梧轻轻拽了拽司卿然的衣袖,低声问。
这一段距离十分遥远,若是往常,便是冥君这等尖的神族腾云,也需费大半日的光景。可今时不同往日,离凤梧中剧毒,随时可能毒发攻心,冥君忧心忡忡,不过两个时辰已从赤炎边境飞赴天河之滨。
良久,听得离凤梧微微叹息一声,:“我本就是凡人,自然明白赤炎国中凡人的苦楚。可千百年来,虽说是有神族守护,他们才能安享太平,生活无忧。但,对于他们,神族并非是不可缺少的。即便没有神族,凡人依旧能够活的很好!碧之境的千万凡人便是最好的例证。如今我族人尽亡,幸而残月并未加害国中百姓,只盼他们早些接收现实,勇敢的面对日后的人生。”
“好好好!我答应你!凤儿乖,待你我重回幽冥,我不仅要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还要给你一个完的房烛夜1司卿然见她不再气恼,连忙陪着笑脸说,只是提到房烛夜时,凤目却微微上翘,带着一抹坏坏地笑,让离凤梧气的直跺脚,甩开他的手,转过去,不再看他。
她转的那一霎,司卿然猛地觉得心中一空,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莫名的失落之浮上心,这奇怪的觉让他失神良久,直到离凤梧重又转过来,笑看着他时,他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些。
而神泉炎灵涸枯竭,亦是天劫莅临,没有了神泉庇佑,徒剩玉虚山的那一片梧桐树林,想要让神凤族重新繁衍生息,着实是桩难事。
定要还我一个真正的婚礼,以前那个明明就不是我,不得数1
无暇多思,司卿然揽住她的肩膀,暗暗加快了速度。
司卿然面上也有些许茫然之,这承天门的金甲盾阵显然不在他预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