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回 怒闯寝殿(2/2)

呼间竟有一熟悉的幽冷清香涌心肺，令她顿觉心中安宁舒适，只想要枕着这冷香眠。

果然，残月脸骤然大变，拎着如玉的手蓦地一松，任由它“啾啾啾啾”叫唤着扑了离凤梧的怀里，他却并不阻拦。

“凤儿认得这小畜生？”

语声一落，残月神大变，就连在他手挣扎不停地如玉也停止了动作，狐狸中泛一抹光彩，怔怔地望着离凤梧。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被她抱在怀里如珍似宝的如玉今夜着实抢了他的风，可真正令他发怒的却并不是它的现，而是她今日的变化，有一些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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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凤梧抬，眸底闪过一抹黯沉，只觉得他今夜言行都有些莫名，而她自己对这小狐狸的关怀也仿佛有些超过了正常范围。

离凤梧心疼如玉，只想让他快些放了它，不假思索已然回：“它本就是如玉，难该叫它旁的名字吗？”

但为何当他说起婚礼时，她前看见的他却与平日不大一样了，殷红的袍居然变成一墨黑，而原本如墨的青丝竟成了一袭白发，就连他的脸孔此间也渐渐起了变化。

寥寥数语，听不任何掩饰与慌，甚至带着她特有的直，让他不好再继续因此纠缠，也不能再借题发挥。

“只是今夜初见，至于如玉二字也是随叫来的，你今夜是怎么了？非要和我过不去吗？还是你见我疼如玉多过你，就将气都撒到它上了？”

清俊绝尘的眉间，似有森森寒意泛，与他往日里的温之截然不同。

脱而的低唤，耳边阵阵难耐的麻，将离凤梧从迷蒙之中拉回现实。

“夜了，凤儿早些安歇吧。”残月恢复了一贯温的神，说完竟兀自拂袖而去。

残月眸光一沉，终是角微翘，眉之中笑意重现，上前一步，想要去揽住她的肩膀，可在她肩窝里趴着的如玉却依旧是一副如临大敌，呲牙咧嘴的姿态，令他中笑意一僵，索垂了手。

残月的影已近殿门，却在她的注视蓦然回首，迎上她略显慌的眸，柔声说：“至于大婚之事，确如凤儿所言，不可之过急，我会吩咐去，命他们好好准备，待过些时日凤儿完全康复时，再行婚礼不迟。”

而离凤梧这才惊觉自己所言怪异，忍不住抬手掩，眸光沉沉。

“卿然……”

譬如，凤仪殿毁，阿紫重伤，又譬如她第一次拒绝了他。

婚礼？离凤梧闻之一震，他不提她倒忘了，她如今已是有之人，总该在孩生前把自己嫁去才行。

停地在空中扑腾，挣扎，想要逃开。

如玉重回她的怀抱，茸茸的前足攀着她的衣襟，小小的脑袋依偎在她的肩窝里，刺鼻郁的血腥气让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抑住想吐的冲动，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抬眸看向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