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胎重,她又有何颜面再见冥君,有何颜面再苟活于世?
少顷,离凤梧终是清醒,思及前事,只以为那一日在凝脂池中,她的梦境突然坍塌,她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心痛不再,而她适才生的轻生之念也随之消散。
司卿然中一抹寒意闪过,声音略微有些清冷,“这孩并不是残月的,早在我将凤儿安置在雪时,凤儿已有在,只是凤儿当时并未察觉。残月想必早就知晓此事,如今竟将这孩当作他的,一定是有所图谋。”
“你怎么会来这里?若是残月发现如何是好?快走!离开这里,把如玉也一并带走,现想来今夜残月突然大变,只怕已然起了疑心。若非是我突然有,他……”离凤梧说到这里,面蓦然一白,眉心蹙,眸中满是痛苦与愧疚,再也无法说去。
“原来还是在梦中,如此就好。可……”离凤梧面诧异,“我正想问你,如何能让我将这胎堕,你却还在这里说胡话,莫不是喜绿帽不成?”
她心念一,气息渐不能控,正吞噬着她的那颗心亦随之醒转,心窒闷剧痛之时,只觉得眉心一阵麻,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她这才意识到,她竟会那么不堪的境,怀了仇人的孩,被他那般玩于掌之间,毫无反抗的气力。
甚至,见他中偶尔淌的悲伤时,她的心间亦跟着悲伤莫名。
司卿然瞧她此刻心的挣扎,微凉的指尖轻轻覆上她的灵脉,让记忆如一般重新涌她的脑海。
可此后,如今细思起来,她与司卿然不过是一步步走了残月早已设的陷阱中。
可如今,他就这么活生生的坐在她边,而且竟是在残月的崖中,这让她才起的欣喜又都转为担忧。
但为何仇人就在前,她却完全提不起一丝恨意,更莫说是杀了他为父报仇。
这一切多么的讽刺,她当日在火渊暗许誓言,即便死,也要手刃残月,为君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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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觉得有愧于他,但毕竟是不由己,才会**于残月,可若让她再育胎,生仇人的孩,是绝不可能的。
可她记得,残月说过,冥君是她的仇人。
他的话说的清清楚楚,可离凤梧依旧有些不信,只怕他是为了不让她太难堪,所以才会编这番言语来哄她而已。
“你若不肯告诉我堕胎的法,我自会去想办法。只是当务之急,你需尽快寻回勾魂刃才是。残月如今在域大肆练兵,只怕战事一即发。”
一旁的冥君微微叹息,却是笑说:“凤儿多虑了,我引凤儿梦来见,残月绝不会察觉的。至于凤儿觉得不齿的,我却觉得甚好。”
袭素白衣衫,眉心中亦无这凤羽印记,她与他在风雪弥漫的梅林中嬉笑,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