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起来了?”
他来这几天,嘴上说着没什么事,其实一也没闲着,苏沫有时候见他通电话理工作,一打一两个小时。第九区和云城有时差,有一次苏沫半夜上厕所,听到走廊上有异响,打开门,就见对面半开着门,里面透微弱灯光,周千乘坐在窄小的书桌前,开着电脑。
苏沫摇摇。他睡到半路爬起来,神思还恍惚着,整个人又又呆,脸上有惺忪的不隐藏的憨。
周千乘在后院住来。苏沫没觉有什么不同,每天照常工作,唯一的变化是午饭会和周千乘一起吃。不吃也不行,他从堂打了饭回去,就看见周千乘在门等着了,手里拿着堂常用的白塑料饭盒,还有打包的免费粥。
但周千乘吃得很开心,两个青菜一全都吃光了,还把苏沫喝剩的粥一扫而空。
他着一副金丝边镜,专注看着电脑,里面传来轻微说话声,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但应该是在开视频会议。
“怎么不关门?”
大概周千乘这辈吃的最差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说了一圈,好像是偌大的云城没他容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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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沫犹豫,周千乘给中肯建议:“住你这儿吧,不显,也安静。”
苏沫说:“上厕所。”
反正也赶不走。
周千乘问:“吵到你了?”
其实周千乘说得没错,他留来确实麻烦。他这次来得匆忙,只带了两个保镖,住在哪里好像都不太合适。
苏沫开了宿舍门,周千乘控着椅跟来,两人默契地拉桌吃饭。
苏沫动静很轻,但周千乘还是立刻察觉到了。他抬看过来,严肃凝固的脸一秒变得柔和。
苏沫想了想,说“随你”。
两人同时发问。
他饭量比普通alpah要大,可如今天天坐椅不动,也不见饭量减少。
“好了,今天到这里,散会。”他快速对着电脑说完这句话,然后切断信号,将椅往外推了推。
之前在第四区也住过宿舍,当时周千乘为了留煞费心思。但有些事就是这样,不多奇怪多不合时宜,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觉没那么难接受了。
宿舍在救助中心后院,中间隔着一院墙,绿荫环绕,曲径通幽,后面是一片园林带。宿舍房间还算宽裕,住周千乘再加两个保镖绰绰有余。
云城救助中心的宿舍比在第四区的宿舍要小得多,折叠桌拉开,苏沫后背几乎要靠到床上。周千乘的椅很宽大,功能繁多,看起来就很贵,在这张小折叠桌旁边吃饭,有诡异的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