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气:“有人为几个人或者说,只是几个人最初形成的胚胎,行了遗传密码的变更手术。那是极其复杂的生化学变化过程,涉及到生命最初形式,酶和白质的改变,双螺旋节段螺旋的改变,双链甘酸新合成的dna、氨基酸密码三联的变换”
他一连串地说着,几乎全是生化学中的专门名词,白素向他作了一个手势,班登才略停了一停:“太专门了,但那恰好是我研究的课题,而且,资料还提到,在那样的改变之后,人的胚胎就完全逸了人原来的遗传因密码的作用,由一条全然不同的方式发育成——”
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了那怪东西丑恶,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连班登自己的面,也难看之至。
班登又吁了一气:“我是专研究遗传学的,各位想一想,我看到了这样的资料,岂不能不令我发狂?记载又说,经过了改变密码之后,循新方式发育的人,样和传统的人有不同,可是智力比普通人许多倍,主其事的,要来作为试验观察之用,似乎又观察到这妖孽在先天格上,有很大的缺”
齐白又喃喃地:“可不是,那些妖孽,再也成不了大事。”
我疾声问:“谁?资料中有没有说明,主持这试验手术的是什么人?”
班登摇:“没有,一线索也没有,只是说,密码改变的秘密,藏在一个黄金小盒之中,被放在最隐秘的地方,那地方,同时有大量的藏宝。那黄金小盒完全密封,连最重要的妖孽,也不知里面是什么,而将之当作是他们‘受命于天’的一个象征。”
各人听得目定呆,胡说叫了起来:“天,你得到的不是什么怪东西,而是制造怪东西的方法。”
班登了。
一时之间,又静了来。事很明显,班登离开之后,就利用这改变遗传密码的方法,施在一个人类最初的胚胎上(那是十分容易得到的,说得简单一些,那不过是受了的卵而已)。结果,就培育了我们看到的那怪东西。
他自然详细研究过那东西的形状,看来看去不像是人,也不认为这样的妖孽,可以在中国近代历史上有那样的地位,所以才想来找我共同研究,可是他采取的方法,却又太鬼鬼脑了。
大家呆了半晌之后,班登才:“卫夫人说得对,那东西可能还在成的初段,可能形状会变,会十分接近普通人——”
他又望向温宝裕:“你对于‘翼王’这个称呼的理解,可说是想像力发挥到了极致。”
温宝裕受了夸讲,红着脸,居然知谦虚:“那不算什么,我本来就好胡思想。”
我却大是骇然:“你还准备继续培育它?”
班登的神十分迟疑,显然不肯放弃。白素忽然遭:“我建议你不妨再和勒曼医院联络一,作为研究课题之一。”
我以手加额:“天,别制造妖孽吧。”
班登却立时:“我正在此打算,可是勒曼医院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我叹了一声,心想班登是不肯放弃的了,不如成全了他吧:“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勒曼医院在格陵兰的冰层之,你可以先到丹麦去,试图和他们接。”
班登现一副大喜过望的神来,连连搓手,一副急不及待,恨不得立时到格陵兰去的样。
温宝裕、胡说、良辰景、我和白素、齐白却都目定呆。
我们都不是很知改变遗传因的密码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结果如何,我们是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