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说完,何纪年叹了一气,半晌:“没关系,我在这里,你可以难过。”
那个时候的霍英看起来还是正常的——至少表面来看是这样的。
乍然听见这个消息,白溪本没反应过来。印象里,霍英一直待在病房里,对他而言,自己应该随时都能去看她。
白溪闭着睛,受着心之人的信息素,缓声:“我没有难过,真的,她其实没什么值得我难过的……”
本以为他会跟上次一样毫无觉,但消息传来时他却怔愣了许久。在多次确认后,他竟然觉得前一阵恍惚,坐到了地上。
白溪还在担心他工作的事,何纪年挥挥手:“没事,迟几天不打。”
何纪年听他絮絮叨叨诉说着以前的事。白溪说时没什么逻辑,想到哪说到哪,但声音却逐渐哽咽。
虽然她更看重自己的alpha哥哥,但平日里也会抱着她去后院晒太,跟她说说话——他回忆里偶尔还有父亲的影,好像当时的白镜生,还是愿意回家的。
然后何纪年把他抱了怀里,低声:“难受不用忍着,你可以在我怀里哭,我保证没人看见。”
白溪靠着门,他想起了十岁前的事。
但白江一个电话也没打来过。
他好像有些后悔了。
“……”
霍英的死外界众说纷坛,但不知怎么的白镜谦和他alpha的事也被爆了去,白家成一片,而这些事,全压在了白江上。
那一瞬间,大的荒诞席卷了他,白溪莫名想笑。
他无疑是恨她的,他仍然在责怪她当年为什么那样对自己,但同时,他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想到当时的景,何纪年在他耳边轻声抱怨:“你当时都不接我电话,我真快被你吓死了。”
何纪年听说时也吓了一,他把工作往后推迟了几天,急赶了回来,作为亲家,何家自然也得面帮忙。
角落里,何纪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这个消息不是白江告诉他的,但此刻他无比希望哥哥打电话来告诉他,这件事是假的,是他们在开玩笑,然后他再忍无可忍地说谁会开这玩笑。
“我没难过,我……”话音未落,泪先涌了来。
其实白溪知,白江在那已经忙昏了。
他跌跌撞撞从学校回到家里,将门反锁了起来,谁也不肯理,连何纪年打的电话也挂断了。
他至少应该回去看母亲一面的,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过。
记忆的碎片似乎很多,但他却拼不一个完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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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溪那时也没有哭,他只是觉得不过气,像有一张大的手攥了他的心脏,脱力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