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胳膊伸过来,从腋帮着使劲儿。她不记得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了,她的双脚已经开始移动,虽然并非于她的个人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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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注重心的人。”方娟调侃,枪地握在手里。
“不想跟我聊聊吗?你我是最能心意相通的人。”
“真是大上。原本我对你很有觉,但你浑是刺,单调乏味,真坏胃。”
他手里端着手枪,是方娟的。跟在后的婷婷拿着一把匕首,匕刃竟然对着她。该死的,方娟想都没想,猛力挣脱那只胳膊,依然去拉车门。
“你得并不完。”方娟轻蔑地说。她缓缓地走着,试着为自己一步行动争取更多的时间。她得自救,不仅是自己,还有婷婷。
他笑得很开心。“不了,我喜这份浪漫。你不得不承认,我得不错。你在我的电话里就没有受到什么启发吗?‘时间迫在眉睫,公自在人心’,我有我的行事规则的,不是杀人,那些人该杀。”
是他,真的是他!
但是,太迟了。当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斜刺里突然冲一辆渣土车,年轻刑警反应灵。汽车迅速转向,前一秒他们还在路上,一秒就“砰”地转到山坡边上。方娟以为他会急踩刹车,但是他没有,任由汽车往坡上爬去。
前面是一片山林,暴雨之笼罩着一片郁的氛围。
“夏虫不可语冰。”
“还有那些电话,都是你打的?”
“是啊,警察真是笨得可以。”他得意地摇摇,“破案与作案一样,都是富有挑战、创造力的行为,需要智慧、耐心和谨慎。你知的,为了这些案件,我从这个行当便开始准备,从人员范围、作案手法,到法辩护,哪一步不需要殚竭虑?但是,
“法律能算数吗?那要我什么?”
他开始大笑,似乎真的很好笑的样。“婷婷跟你说了是不是,小娟?你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一直遵循着德良知和法律制度。我很好奇,你这样活着累不累?你还喜跟郑航那石人在一起,真是不可理喻!”
“这跟你的心没关系,小娟。”男人继续用甜腻腻的语气说。方娟听到对方的声音很清晰。他应该就在附近,同一发塔覆盖范围。他认为让她一直说话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他很快就会知这只是他犯的一个错误而已。
“该不该杀,当由法律说了算。”
“哈哈,我了多少次,你比我更清楚,每次都是一加一,每次都是我让谁死,谁就得死。当然,也有几个从死亡线上跑回来的,那是因为我改变了主意,我想试试我的能耐。没想到一试即中,法律还真听我的。”
“他会有人救的,快跟我走。”那人用温柔、微妙的气说,“否则我就打死他。”
“我这个一加一游戏了五年,没有人把那些线索拼凑起来,只要单个案件的凶手遭到逮捕,还有谁会去考虑其他案件的作案手法?问问你的好领导关西吧,他是不是每次都为自己快速破案到欣喜?”
“你是说你发现了规律?那是我的提醒。你想想毒人员跟踪调查研究项目的成立初衷吧,想想它的研究对象吧,是不是我的建议?还有调研的案件?天哪,我给你提了多少建议!每次你都觉得茅顿开,醍醐。”
“走吧,一男二女,多浪漫啊!”他竟然还咧开嘴,厚颜无耻地开玩笑。他穿着黑仔和黑衬衣,在雨夜里更难辨认影。
撞击的力量让副驾气呼地冒来。方娟眨眨睛,几秒之后昏了过去。等她恢复知觉,才知汽车在陡峭的山坡上爬了十几米,终于倒栽葱翻转到坡。汽车仍轰隆隆地转着,车盖冒蒸汽,车底传来“咕咕”的汽油漏声。
“你这个变态,人格扭曲的渣滓。我是警察,岂能跟你相提并论!”
走车,她急着往驾驶室看。年轻刑警正发。她想拉开车门,但似乎锁死了,怎么都拉不开。不远传来警笛声,“呜呜哇哇”地叫着。突然,那只胳膊不由分说再次她腋,拉着她就往右边跑去。她不想走,却看清了那只胳膊的主人。
方娟艰难地抬起,发现右车门被人打开,婷婷已经打开了手铐,正屈往外爬。方娟跟着往那边爬去。她脑乎乎,浑疼痛,只想着尽快离开汽车,却不知外面有什么凶险等着自己。
“你这个自大狂!”
“但你终究……”
不好,汽车会爆炸!
“那是因为你坏了我的胃。”方娟说,“把枪放,跟我回局里去,把你的事说清楚,或者我们俩的觉会好一些。”
前面的路面,谨慎地将油门踩到底。
她错了,是她个人的错,是她判断的错。现在,她只希望有人尽快赶过来营救受伤的年轻刑警,她则转过,准备面对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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