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氏一族,乃至前陈遗老,都在这场天灾中,元气大伤。
他几乎有些不忍去看越荷的反应:“奏报上说,你的两个叔叔,都过世了。”
为何偏偏这次患,将前陈遗老们淹得如此严重?因为天的后妃,自前陈的越氏失了德行!她没有诚心诚意地为自己的故国乡亲祈福,才会了这样的事!
越荷听了,果然失神,喃喃确认:“我的,叔叔?”
而同样有一些声音,在攻击越荷。
消息一个个传来,却都是坏的。
这样的言论竟然传了京城,虽然被呵止,但可以想象在江南一地是多么盛行。
更有谣言在传,说江南从不发大,如今却有了这么大的灾,是有人失德!
越荷心中纷纷。
江南靠海的一面几乎全都被淹了,十多个县城受灾。
而皇帝踏后的这日,却是直奔九华殿。
百姓离失所,民心不定。
江承光别开了脸:“先帝用来圈前陈遗老的那个县……淹了。”
江承光声音沉闷:“确然如此。”他抚着越荷的发,闭上了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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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月中旬一直到九月初,京中一直弥漫着这样不安的气氛。
“淹得非常严重,城墙几乎看不原貌,数十人葬鱼腹。朕已经命人尽力救灾,但是刚刚接到了消息,说是越氏一族,也受了灾殃。”
纵然越荷说她与家中关系不睦,可是也不至于有什么仇大恨。如今亲人多有葬,越氏血脉零落,她岂能不伤心?
江承光没有忍心告诉越荷的是,前陈遗老们忽然遭受灾,纵然洪非是人为,也让他受到了许多怀疑。有人相信,这是皇帝在借机铲除前陈势力,更有人在煽动别人相信……
越荷茫然问:“这场灾,如此严重么?”
越荷尚且愣神,他已一气说了去:
江承光见了,只以为她是哀伤过度,心中更加不忍。
他见到越荷相迎,嘴动了动,却似不知怎么张般。末了,只:“阿越你,听说了罢?”
无数饥贫困的百姓失去了耕地,失去了粮,卖儿卖女,四逃生……
她与原亲人的短暂相,没能留多少好的记忆,可那本也是她的责任之一,便这样没了呢?冥冥之间,好似有什么正在斩断,她与此世的联系。
越荷闻言怔然,望着他:“听说什么?”
他们是那君权神授的理论——天受灾,是天失德。
便将这女抱在怀里,柔声哄:“不要伤心,朕在这里。朕会命人尽力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