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节(3/3)

”菇志远瞥了他一，“每年像你这样的小娃儿也不少，我们有阵法接着。”

不等郁折虹兴，他又说：“不过那些小娃儿最大不超过五岁，你好意思吗？”

郁折虹：“……”

两人说话间，郁折虹瞥见了云海中似有什么蓝的东西闪过，仔细看去，居然是蓝的鳞片。

他一时看怔住了，连手里的都忘了吃。仿佛应和他所想一般，云层中传来悠龙，威严肃穆，一条龙尾在云雾里一闪而过。那蓝鳞华无比，连宝石在这光辉都要逊几分。

“我好像看见了龙？”郁折虹睁大睛。

他还真不知这世界上有没有龙。不过据他看过的扫盲中说，自从神明苏醒后，有一些来自远古的生灵也随之苏醒了。

那都是一些原本只记载于人类的神话传说里的生灵，比如《山海经》，它们是真实存在的，但因为世界灵气稀薄都沉睡了。铂的苏醒让世界灵气复苏，于是它们才重新有了生存的条件。

据说，世界妖怪灵协会三不五时就会收到类似的报告，某地某地又有远古生灵苏醒了，需要人手勘察云云。

菇志远扫了一：“我看看……没错，蓝龙来了，那其他几条应该也来了。”

他顺了顺胡，去看闹了。

郁折虹趁着这空档，侧问：“铂老师，你和龙族熟吗？”

铂似在组织语言:“我与它们的……先祖相识。”

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远古生灵”也都是后辈罢了。而且还是缺损了天赋的后辈，任何一个初生的神族都比活过万年的龙更大。

然而，天地曾经厚神族，但又叫他们陨落，连魂魄都没有留。

“先祖？”郁折虹好奇。

“龙纹之神。相识，但并不熟悉。”铂轻声说，“……他死于烈火之泽。”

郁折虹觉自己似乎问了一个禁忌的问题。

“烈火之泽”四个字听在他耳朵里是一个很晦涩的发音，它的意思应该是铂直接在脑海里传达给他的。

神族是有自己的语言的，铂本也该说神族语言。

郁折虹看到远，那五条不同颜的龙都化成了人，兴致地在逛街市。他们说话声音很大，是旁人听不懂的龙语，但他们边都跟着妖协翻译。

……那铂呢？

郁折虹忽然想，一百年前铂苏醒的时候，是怎么和人的？

沉睡万万年，醒来时沧海桑田。所有的同类都陨落，世上只有他一个还说着神的语言，族被天地遗弃，自己被供奉、又被所有生灵恐惧着。他的寿命如此漫，这死寂也将漫地持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