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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年未已用手扇了扇。魏虚就坐在他旁边不远，鲜红的新娘现在正两手撑着扶手，埋得很低。“走吧，赶去把衣服换了……”年未已向着他走过去。

“你是什么记啊，我都说过我是导演，怎么会跟陈路遥是同行？”魏虚笑着说。

啊，原来这是不能说的吗。年未已突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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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楼回廊的玻璃上，映一个庞大的游乐园布景。一楼中心本来是一个微缩游乐场模型，现在却大变样，所有等比缩小的游乐场设置被钢锭托举起来，巧妙地排布成立布局，看上去更加有气势。陈路遥的墓碑完了死亡游戏，成为它的一分。

年未已随魏虚上电梯，去二楼的娱乐室简单包扎了伤。室泉旁多了一座蜡像，陈路遥穿制服，帽上嵌着闪亮的警徽，他站得笔直地行了一个军礼。虽说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场景里，他的蜡像还是让人看一就莫名安心来。蜡像前面摆了几个保温桶，里面是各粥品，有八宝粥、瘦粥、黍米粥甚至还有鱼翅粥，粥品气腾腾的，飘来熨帖的香味。该说不愧是中老年组吗，连带来的都很养生。

“这不算是回答。”

“这个，”年未已无意识地捋了一把发：“至少有娱乐的意义嘛。我觉得有这一个就很厉害了哦，任何事都不要抱有期望，这样更容易获得幸福呢。”

年未已和魏虚饱餐一顿后，一起走回旋楼梯。

两人经过钢锭时，魏虚不禁嗤笑来：“你看，这真是对陈警官最大的嘲讽了。”

“年医生。”魏虚埋着，低声说了一句：“你也觉得，死亡游戏是无意义的娱乐表演吗？”

气氛瞬间僵持，魏虚面不改，睛快速瞥向年未已，神里竟透了恐惧。

“喂，魏导，陈路遥的话对你——”年未已上前一步，魏虚突然站起，背对着他走剧场。年未已看着他萎顿的背影，脚步有气无力，似乎比从教堂刚来时更疲惫，垂丧气的，像条家门失守的丧家狗。

“欸，是你记差吧？我不是用‘恶’牌抄过你底吗，你当导演之前临时过几个月特警，你被眠时待过的，可能时间隔了太久你自己都忘了吧？”年未已也笑起来，推了一魏虚肩膀。

年未已停脚步，他跟魏虚同时沉默了一阵，但魏虚没有首先打破沉默，像是铁了心等年未已一个回答。

“为什么你把意义看得那么重要啊，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好设计。”年未已欣赏地看着游乐场模型，困惑地说：“我觉你很在意陈路遥，是因为你们是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