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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远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陷火海，整个房间都摇摇坠，他立刻跑回来支援江寒，不过枪声一响，电光火石间陆铭回了他一枪，让他整个人直接从二楼坠到一楼，苟延残地躺在地上，周全是血，奄奄一息，“枪，Boss, 枪。”

陆铭还未开枪，楼上的霍远提前朝他开了一枪，邢楷反应快，把陆铭扑到了一边。

两人十几年来大大小小打过很多次架，三年前邢楷还输给了他，虽然刚才被陆铭踹了一脚，不过对于从小就受到训练的江寒而言，本不算什么，他依然很熟悉邢楷的招数，两人在轰鸣的爆炸声中你一拳我一脚，得都是狠手。

江寒似乎被激怒了，没有了和两人动手的闲逸致，拿起枪朝着躺在地上的陆铭就抠动扳机，那一瞬间放佛一切回到了二十二年前，同样即将塌陷的房，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烈火，碎石房梁一刻也不停地往砸，地面摇摇晃晃无法站人，江晏对着陆邵天开了一枪，而邢非没有犹豫地扑过去挡了弹，邢楷从那一刻开始失去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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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二十二年后的现在，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烈火，邢楷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还是本能地扑了过来，整个人挡在陆铭上，用自己的为他挡所有可能发生的伤害。

“小心——”

陆铭忽然想起来之前和陆邵天的谈话，“阿铭，队是为了救我而死的，陈思是为了救阿灵而死的，我们父俩欠小楷的，绝不是一条命就能还清的。”

是啊，还不清了，早就还不清了。

正上方的晶吊灯经不住爆炸的余波，摇摇晃晃地就要往掉，正方就是打得不可开的两人，邢楷在吊灯掉来落的过程中对着江寒的腹踢了一脚，惯把两人分开，中间隔开了一段很远的距离，随即吊灯噼里啪啦砸了来，溅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他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把手里的枪扔给了江寒。

“每天脑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杀了你，带着这样的心思练习，想不步都难。”

江寒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扶了一后的桌踩没有摔倒，“你步很大。”

不同的是，他们的弹夹没有空，陆铭绝不会让邢楷为救他而牺牲，而邢楷，也绝不允许同样的悲剧再发生一次。

在上的灰尘拍了拍，“小楷，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新一波的火浪侵袭而来，周围的温度直线上升，陆铭伸胳膊挡住脸，“没时间了，速战速决，”陆铭拿枪指着江寒，“我说了我会杀了你的，没想到最后还是用这痛快的方法，真是便宜你了。”

“早该走到这一步。”说完邢楷走过去和江寒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