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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十分自然，好像不是被打了行带来绑在床上关着，而是要好的朋友前来拜访。

应的表有些错愕。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随即，飞快闪过各想法，如同碎片极速拼凑，形成一幅完整的拼图。

应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李文涛却抬，忽的眯，微微笑了起来，一脸的霾散开，神忽的明亮起来。

李文涛垂弯，笑得几分腼腆，“都是妈妈教会我的，她菜很好吃，我的还不如她的万分之一，如果你能尝尝她的手艺就好了。”

应了，李文涛便弯腰，将杯递到他的边，耐心的一喂他喝。

李文涛说：“你醒来的时间正好，我快好饭了，你闻到香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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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涛皱眉，绪低落，“我妈妈已经不在了……”

他说着，神越发兴奋激动，还不自觉地抓住了应的手。

“喝。”很轻的声音，但自带一丝熟稔，仿佛在关心应。

“你杀了他们？你杀了我的学生？”应眯，声音压低，透着一冷意。

握着杯的手慢慢放，杯边缘倾斜，顺着了来，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

应看着他，语气宁和：“那你妈妈呢，既然来拜访，不和她见一面太不礼貌了，何况，我也想试一试你妈妈的菜。”

是一个年轻的男，眉圆，颧骨略，瘦削，穿着棕的宽松衣，来的手腕瘦得可以看骨节形状，五指弯曲，圈着一个瓷杯。

是汤的香味，很郁，在他开门房间后，飘来的。

“……李文涛？”

李文涛猛地摇否认，“不！他们不你的学生！他们听你的课，只是为了学习犯罪行为，学习不同的杀人方法，他们只会破坏你的声誉！”

眸光微闪。

“不过还好，还有应博士你在。多亏了你，我妈走的时候，我心很糟，想着脆一起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我听了你的课，我发现，我这样并不能绝望，人生路还很，不如一些更有意义的事。你说，社会上有很多人有心理问题，他们是潜在的罪犯，会给别人带来危害……我就想，我或许可以帮忙，在他们动手去危害社会之前，我把他们一个个理掉，那不就从最一开始就解决问题了。”

应平静，“闻到了，很香。”

应了气，竭力压抑心底的怒火，只因知李文涛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之中，冒然打断会刺激到他，而更激的举动。应不但不能发，更要顺着对方的想法，去夸赞表扬他，陪他一起怀念七年前犯三起割凶杀案的凶手，他死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