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4)

去，多半能查到他上。这样他被抓了，也不知跟我有关系，对不对。”

老冯没有回应，在心里把薛久说的话过了几遍。薛久受到惊吓，不敢明着报警，这话他信一半。既然惧死，冒险跟着李善斌看他抛尸的勇气又从何而来呢，不怕被他当场发现？矛盾吗，未必。再怎么吓得，也要到一个关键证据，说明薛久也有他自己的持。但那绝对不是法律层面的公平与正义。

“只要李善斌还在，你就拿不回孩吧？”老冯问。

薛久呆了一呆。

“时灵仪，李善斌，一个死了，一个被抓，这样就没人能挡着你要回孩了。”

李善斌杀死时灵仪，对薛久来说简直完，两个最大的阻碍全都消除了。可是薛久许久等不到发案，熬不住要去揭盖。杀人分尸手段这么残忍，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被李善斌知，反应过来他是为了争孩，找上门怎么办。李善斌显见得是不怕死的，薛久怕。所以他用了一个非常自然的方式曝光案，这样李善斌哪怕逃在外面，也绝不会把矛指向他。等到李善斌被抓，再要回孩就会容易很多。李怡诺刘桂兰和李立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足够的抚养能力，哪怕让法院判，两害相权也只好判给薛久。

老冯想到这里，摇了摇，对薛久说：“可惜，现在你要比李善斌更快蹲监狱了。”

薛久腮帮动起来，一时哑然。

“但你放心，我们会很快把李善斌抓捕归案的。”

第15章

李怡诺取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刘桂兰特意带着李立避去了，留李怡诺独对老冯。

“我想你们总要看看这类照片的吧。就先找来了。”李怡诺说。

老冯拿起照片，这是一张时灵仪的生活照。他想应该是，尽照片上的时灵仪和份证照片有着极大区别。

照片是在外滩拍的，背景是人民英雄纪念塔。时灵仪一浅黄风衣，没有扣扣，只以腰带扎着，披一波浪，面向镜盈盈浅笑。她眉似黛如漆，江风拂起发梢，日颜，便是印在一张固定的相片上，也转让人心驰的神韵。李善斌站在她旁，许是跟鞋的缘故，矮了时灵仪几分。他没镜，穿件灰夹克，揽着时灵仪咧嘴笑。两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站在一起，一一矮一白一黑，实在难说是“一对璧人”。就人风貌论，正如老邻居白崇德所言，不甚般。

看李善斌抓着妻唯恐有失的模样，老冯实在难以想象，正是这同一个男人，在多年后残忍将其杀害，并分尸抛弃。人心之叵测易变，还有过于此的吗？

照片左角有拍摄时间：1995.3.11。其时正当光明媚，万生发，两个年轻人在这样的时节，不该对未来的人生抱以最大的期待，向往着更好的生活吗。或许，彼时他们正是这样的呢。相片薄纸，如人生匆匆之一隙，一隙之间一纸之后，有多少让人不忍之事？

有了证人之后，对李善斌的a级通缉令在今天凌晨就发了。老冯今天来，除了希望得到抓捕李善斌的线索，也想探究这不忍之事，是如何发生的。照片上光中的两人，怎样一步一步，走到了生死两分的最后时刻。

“这是我能找到的她最近的照片了。我妈回来以后，就没再拍过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