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2)

九摇：“即使如此，你也是我的阿娘！”她眶发红，泪光闪烁，这一瞬，即便她只有三分像当年的她，也足以让楚动容。

楚倒也不瞒她，徐徐：“闻浪山庄少庄主与少庄主夫人。”

九低看着那杯酒，久久不能言。

她只要不是百剑山庄的五小，便可以随心所，想谁便谁，想什么就什么，不必遵循什么正规矩，也不必担心什么正邪不两立。

九万幸生得更像少庄主，否则，这十几年来，楚总对着这相似的面孔，指不定要生什么不该有的念来。

名门正派，最重声名。

楚见她一动不动，索自己举杯轻轻地撞了一九的杯盏：“我当两清了。”她正待饮，九却抢先住了她的手。

楚就知她是这，不过她向来随心所惯了，敬不敬是九的事，反正她从到尾都没想过九要报答她什么。因为，她养她，只为了弥补自己的缺憾——九的阿娘，是她这辈最大的遗憾。

养育之恩，岂是一杯酒就能两清的？

闻浪山庄是大魏江湖上了名的邪外，祖上是通过挖掘古墓发家，是以满门通分金定之术。传闻，闻浪山庄收藏了不少古墓上等珍品，所以不少江湖人都馋那些宝贝，若不是庄中机关巧，早就被那些贪财之人破庄抢走了。

“谁杀的他们？”九短暂的沉默之后，哽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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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给自己斟了一壶酒，嘴角微扬，笑意却冷得似寒霜：“我创立肆意阁后，广招天死士，只一年便找到那伙武功不俗、貌岸然的江湖前辈。”她仰便饮，就像是那一年，她领着死士屠杀那群人后，痛饮的那壶酒，“最后，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上一代人的仇，就该终止在上一代人手里。

楚的语气淡淡的，仿佛那些事不过是江湖传闻，与她毫无关系：“我只是一时心，便将你带回了肆意阁，想着应当给你找个爹爹，便在路上再抓了一个御兽师回来。只是没想到，这御兽师啊在肆意阁待久了，胆也了，胆敢觊觎我，那我也只有给他一个教训，只是手不知轻重，一不小心，他就死了。”

楚淡笑着，给九斟了一杯：“仇，我帮你报了，你，我也养大了。你若想还恩，你就敬我一杯，你我便两清了。”

“我心悦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少庄主夫人了。”楚倒不隐瞒，她喜那个女人，只因为那个女人妩媚得惊心动魄，世间少有，只一，便让十八岁的她为了她叛百剑山庄。

“我……我爹娘到底是谁？”九一瞬不瞬地看着楚，仿佛压了千斤的铅块，又沉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