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节(3/3)

不要再骗我了，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既然你觉得我没有错，既然你这么心，既然你过我，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还要恨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谢恒的消息，你告诉我！”

“因为……”洛婉清看他穷途末路，她犹豫着，终于，“我因你而死。”

李归玉一愣，有些听不明白，他呆呆看着洛婉清：“你……因我而死？”

“我……我的家人。”洛婉清想起那个梦境，哪怕遥远，可那痛楚却还是刻在心里，她艰难开，“都因你而死。”

“你在说什么？”

李归玉察觉什么，不可置信看着她：“他们不是活着吗？你不是好好活着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在监狱是怎么发现是你和郑家联手的？”

洛婉清组织着语言，李归玉听她反问，竟一时有些不敢回话。

洛婉清轻笑一声，有些嘲：“因为我了个梦，梦里面我信了你，我拿了匕首，和张伯说，我会等你的。”

李归玉愣愣看着她，洛婉清笑着回忆：“然后我就等到了放，路上我娘死了，那些士兵想羞辱我嫂嫂，我哥哥被打死了，我嫂嫂自尽了，我一个人，背着我那小小的女侄，一步一步走，走到岭南。”

洛婉清说着，里有了泪：“她那么小，她最后问我，岭南是不是有荔枝。我在梦里了快十年的荔枝林。在那个梦里，我每一日在想，我要如何杀了你，我要如何报仇，可是我不到，我一辈困在岭南，一直到死。”

李归玉听着，有些难以置信，却又害怕，试探着：“可那个是个梦啊？”

“如果我没有和柳惜娘换份，如果我没有来到监察司，”洛婉清抬起眸看他，“你觉得只是个梦吗？”

不是。

李归玉一瞬明白过来。

他看着面前的女，慢慢意识到，如果她没有来东都。

如果她没有再次现，没有让他在这一片沼泽里，看到如此绚烂的她。

其实他也不会再什么。

他会行尸走一样留在东都，怀着对世人的恨意，一直走到最后。

那她走向那个结局，也不意外。

是她回来，他让看到泥泞中的天光，看到那一血洗后的凤凰。

他对她意，起始于江南，江南那五年，意蛰伏于骨血，如果她不回来，那就永远停留在那里。

但她来了，脱胎换骨而来，让他看到一个这么好、这么丽、这么耀的人。